第37节(2/3)

晚膳过后，天已不早，顾告辞回家，其余各自回房。五夫人帮着在后院收拾了一个厢房，给梁景尧借住一晚。

“想什么？”沐禾凝斜睨他：“想揍他？”

沈意羡捧着乎乎的汤，：“五婶，意羡知的。”

沐禾凝回到卧房的时候，沈叙怀正在净室里洗漱。

这样的况，让梁景尧再沉溺于过去，不是个好主意。

沈叙怀盥着手，中“嘶”一声，语气有些不适：“若不是他是你表哥，我都想……”

沐禾凝默默看着表哥痛哭涕的模样，心中绪复杂。

“表妹，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被夺去酒杯的梁景尧趴在桌上，神痛苦，“我知我错了，我想求得她的原谅，可是我不知怎么……才能让她看我一……”

所有人都在慢慢成，只有她这位表哥还一直在原地踏步。

沈意羡顺从接过，笑颔首：“多谢顾公。”

这一幕落到梁景尧中，他的眸光又黯淡了几分，抬手仰，将面前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五夫人满意地打量着两个孩，越看越觉得像一对金童玉女。

“这样就痛苦了？”沐禾凝冷脸：“你现在的痛苦不及意羡从前的十分之一。”

沐禾凝临走前：“你若是心中还有意羡，就去好好跟她个别，祝她幸福，然后回到你的京城中去，好一个成熟靠谱的皇。”

沐禾凝偏看着他，目光有些许担忧。

“你以为这事你没有责任？”沐禾凝凉凉：“若是你担好了兄的职责，从小陪伴在她边，给她足够的和温，她也不至于在里走错了路，吃尽了苦。”

旁人可以指责他的无与弱，可他到底是自己的表哥，有从小一起大的分在，她也不能看着他这般堕落去。

*

晚间沈意羡对他那副冷淡疏离的态度刺痛了他的心，他满腔的歉意和愧疚无表达，只能躲在这里醉自己。

她静静地端详了梁景尧一会儿，片刻后才叹气，语重心：“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再回的机会，与其想着弥补过去，不如睁过好现在。”

沐禾凝去看他的时候，只见他独自坐在空的卧房中，一杯又一杯地举酒痛饮。

五夫人切：“意羡，顾公对你用心良苦，你可不要让他失望呀。”

他想伸手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了。

梁景尧与沈意羡之间纠葛数年，盘旋着无数的矛盾与对立，如今想要化解着实不易，且沐禾凝瞧着，那顾公对沈意羡是真的温柔贴，无微不至，沈意羡也是铁了心打算放过去，开始新生。

“你这是什么？”沐禾凝瞪着他，夺过他手中的酒杯，骂：“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在这醉生梦死的？”

“表哥，多珍惜珍惜你边的人吧。当初意羡在你边时，你不懂珍惜，伤害了她：后来你娶了六皇嫂，她为你育女，最后却死于难产：前段日听闻你亲手选了宁远侯家的小为妻，又反悔拒绝了人家……表哥，不要再让别人为你的错误买单了，不是任何事都有重来的机会的。”

“回来了？他还好吗？”沈叙怀偏问。

沈叙怀笑了笑，不置可否。意羡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这个哥哥的从小不在她旁，本就对她有所愧疚，如今看她为了个男人受尽委屈，自然心疼不满。

而对面的顾却是熟稔地拿过了沈意羡面前的空碗碟，从善如般的为她盛了碗红枣旗参汤，温声：“沈姑娘，今日碧潭上风大，你亦了不少风，喝些汤，小心着凉。”

三人这一番动作看在里，沈五老爷和五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所谓的六皇不过是个不懂得珍惜人的，而这前的顾公才是真正值得托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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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禾凝走到他旁，淡淡：“我也只能劝劝他，剩的都要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