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3/3)

张氏：“是的，炖了一大锅，能省柴火，吃到过年了。”

说是吃到过年，哄哄自己罢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家人抢着吃，哪里能留这么久？张氏看向大妮一家的方向，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明天他们也吃，香死他们那群穷光！

第二日，不约而同的，张屠的生意特别好，前所未有的好。

村民们蜂拥着去买，多的要两斤，少的要三两，都说要解解馋呢。昨夜里的香味勾得人心的，小孩饿得哇哇直哭，躺在床上直打。加了香料的腊比白煮太多了，郁的酱香味是人们从来没有闻过的，勾得人直发慌。

“昨夜里是谁家炖？那味儿太香了！”

“可不是么，我这么大，还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呢！”

“可怜我家那小，闻着味就走不动了，连梦都想吃。”

“我倒是知谁在炖。”满脸麻的张氏压低着声音，把众人的注意力引过来后，才说，“是李大虫家的，他的两个女儿回来啦……这家没良心的，女儿在外面挣钱，他们也好意思大吃。”

李大虫家的两个女儿？那不就是大妮和小妮嘛！

众人心有所，数月前李大江家的媳妇说刘五娘在外面“活”，还把两妹给带走了。大家还半信半疑，不大相信两个瘦弱的小姑娘会去那事。如今看来都吃上了，肯定是妹俩“享福”去了。

一个婆娘叹息：“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想着叫人家教我两手炖的法，把得好吃一些。”现在知这况，她是不敢上门了。

谁知李大虫家的有没有些扯条的活？平白惹上不清不白的名声，那在村里怎么人啊！

得亏他们这般想法，大妮一家人好吃的，也没有人上门打扰。臭看着昨晚吃剩的，笑得合不拢嘴，他不时瞄向门，生怕有人上门讨吃的。这么好吃的东西，连带那飘满油的汤，他也不像分给别人。

到了傍晚，妹俩把腊再一，熬了一锅小米野菜糊糊，算是了晚饭了。

五在汤里泡了一夜，那滋味比前一天吃的更加味。柴火一烧起来，汤咕噜咕噜地沸腾着，红棕的块上浮沉，散去的鲜香味儿，比昨天的还上几倍。

隔小孩又闻到这味，比昨天更难过了，嚎啕大哭：“阿娘，我想吃臭家的，不要吃我们家的！”

自家的只用白煮过，汤也清得跟白差不多，隔小孩闻着风中的味，吃都不香了。

小孩越馋越哭，探去望李大虫家瞧，气得他娘差把筷都摔了。张氏指了指桌上煮好的一碗，板着脸骂：“你昨个儿闹着要吃，娘都给你了。你这死小孩，有得吃还挑拣瘦……是不是那隔的小娼.妇？引着你不学好！”

说着，她一个掌就要往孩上打去，打得隔小孩嗷嗷直叫。这孩不当家不知艰难，买这碗的钱足足可以买好几斤粮了。要不是看在这是从自己生的，她才舍不得给小孩吃呢。

“耶耶，救我，阿娘要打我！”小孩灵活地跑开了，就躲在父亲李大木的后。

“莫打孩，莫打了。”李大木瞧见自家婆娘的样，不满地皱了皱眉，“你的本事比不上别人，我不也没有嫌弃你吗？”唉，这媳妇的厨艺真是太差了，和李大虫家的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