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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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瞧闹的邻里七嘴八的议论起来，虽然现在各家各不再担心饿肚，像这些好东西照旧在过年时才舍得买来包顿饺过嘴瘾。去吃席也不是谁家都舍得血本招待来客，碰上抠搜的人家净拿不值钱的玩意糊人，这喜钱随的怪让人不是滋味的。

心里越好奇走得也越快，自家院外站满了看闹的人，甄娟穿过人群走到前面，看到向来嚣张霸的王氏缩着脖畏手畏脚地站在那里，半天都不上一句话觉得稀奇不已。

王氏才将银揣怀里抱了几天自个儿都没稀罕够怎么可能往外借？哭诉了一番自己给人当续弦的难，转了半天弯还是那两个字——不借。

甄娟闻言前一亮，声：“二娘说的是，小妹的亲事当办得风风光光，可不能让人给小瞧了去。”

拿二十两银置办来的嫁场面那得是何等风光？

王氏也气得不清，起伏不停：“上个学堂用得了二十两银？你儿上的学堂是金造的？”

甄娟妹俩和王氏不亲，平日里很少见到王氏娘家人，倒是王氏闲来无事会抱怨她这个嫂如何狠毒凶恶，是个实打实的母夜叉。旁人看她吃得一膘都以为她在娘家老姑娘享福，实际上整日里被这个恶嫂挑刺找麻烦，偏她那手段在嫂面前完全不够看，时间久了一听声就浑发冷，倒是个比恶人更恶的人。

听了一阵甄娟才知原来是林家为了求娶甄妙给了二十两聘礼的事传到了王氏的娘家村，王氏嫂一听说立赶过来，以家里两个孩上学堂要用钱为由开就要借二十两。

到底还是信不过王氏，生怕她变卦，贪吃妇人急切地问：“孩她二娘，我听

你们妹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凶悍无礼？能把王氏训惨？莫不是王氏娘家那位嫂？

家买豆腐，刚门就被人给拦：“娟娘，你快回去瞧瞧吧，你家来了个好凶悍无礼的娘，将你二娘训的怪惨，晨宝哭得快厥过去了，你快回去劝劝吧。”

甄娟记得小时候小妹看她被打，哭得满脸泪鼻涕，哽咽地同她商量要不要将这个恶人请来帮她们打后娘。

两人各执一词吵得凶惹了邻里看闹，王氏显然吵不过，不过几句话便低不吭声了。

拉弹唱的乐班得有，新娘的嫁妆首饰也该是村里没人过的，还有席面得用最有名的师傅吧？油足的好菜应该也少不了。

一家老小全都张着嘴要吃要喝，靠她哥烂泥扶不上墙的这一辈都别想过上好日，不找这个日好过的小姑找谁？

“你当我不知这钱是人家妙娘的，我不过借来用用，有借有还不好过你这个后娘独吞了到最后一都见不着？王芬，咱俩当了这么多年的姑嫂你那小心思我能不懂？你要不要脸，在大家伙底苛待人姑娘。嫁衣首饰还没影呢吧？难不成想人姑娘就那么穷酸的嫁过去？你可真该天打五雷轰。”

那天妹妹说的登台唱戏，想来就是王氏和她娘家人，也不知这丫到底用了什么法将那位给请过来。

王氏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嫂竟然会不不顾到这地步，本该关起门来的家里事，现在嚷嚷的全村都知了，这个没脑要在待去得让人看多久的笑话？万一影响到晨宝将来的前程该如何是好？

“王芬，好你个没良心的，你老姑娘嫁不去整天吃的喝的是谁的？你吃得腰圆壮过上好日了，到来就不认我们了。我要不是为了儿上学堂至于和你这么低声气？”

果真恶人就该由恶人磨。

甄娟表面上应来心里却不得她们打起来才好。

童言稚语，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小妹伶俐可，大后反而变得冷静甚至有些刻薄，用瘦弱的肩膀扛过王氏投在她上的诸多恶意。

她在娘家被这个嫂折磨狠了，泥人也被激三分脾气，一个气上嘴快过脑：“林家聘礼给的多不假，我和他爹商量过了，这是这两年来我们家办的第一桩喜事，要大大办办面才行。嫁衣首饰，陪嫁件还有招待宾客的席面哪儿不用钱？嫂不分青红皂白往我上扣这么一帽，我可真冤，要是我把银借给你，我们姑娘怎么嫁？”

王嫂不是吃素的，这个小姑未嫁前被她收拾的和孙一样，嫁人没几年腰杆倒是了。她今儿来这一趟说好听是借，说直白就是明要。

第3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