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3)

“我还以为你明儿才回来，匆匆忙忙赶路累了吧？饿不饿？我给你吃的。”

连日来的考试让他们极为困倦疲惫，凌秀听他要去找车夫，与方辰一并劝：“何必遭那个罪，你便是再不喜他大哥也不必拿自己开玩笑，大不了你付他车钱就是，我们一路上说笑解闷不是更好？”

方家车跑得快，一路未歇，回到镇上天已然黑，在林家铺前停，借着隔灯笼散发的光才看到自家铺竟似许久无人一般，瞧着颇为怪异。

方辰脸上一，无奈：“你看我什么，我如今都得仰仗我大哥，他虽说霸了些，但也不过是难自禁，你也是过来人，对我大哥莫要太过苛刻了。”

一句难自禁便是林书安也只得沉默。

林书安也觉得再理，他实在归家心切，生怕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家里生什么事端，妙娘一人应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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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安冲外面掀起帘看过来的方辰拱了拱手：“时候不早了，两位也快些回家歇息吧，改日我们再聚。”

林书安笑着：“凌兄说的是，我娘如今挂心的只有，只要方家大公能大发善心不再纠缠，我们家的日会好过许多。”

林书安不好推拒只得饮了一杯酒，酒楼自酿的醉香，香味郁，倒是担得起来而不饮实为憾事。

林书安此后不再轻易开，饭菜虽味却多了让人不适的打量，终究坏了胃，即便如此一个时辰后才散了。

最后一间包间，他推开门，一阵风迎面而来，还带着女上的脂粉香气，这才看到除了两位好友还有衣着华的一男一女，愣了一，冲两人行过礼坐不声。

方辰摊开手给他们介绍：“这是我表兄陆之南，之前时间张顾不上见面寒暄，今儿正好见一面。”

方辰脸上的笑瞬时僵住，吞了吞，声音略微涩：“我天天忙着读书哪有空过问他的事，你若好奇自己找他去。不说这个了，大哥不成亲，我娘见天地给二哥和我张罗，实在苦不堪言。”

林书安确实很疲惫，飘在外的心此刻才算找到归宿，却又在听到她快声音时变得神起来。

“是有些饿，离开几天怎么瞧着铺变了样？是我记错了不成？”

良久之后才说：“他多少也该顾及女的心思，求便是错。”

目送车走远，林书安与顾山围着桌坐，后院的甄妙听到自家相公声音，喜地跑过来，想到顾山也在放轻了脚步。

陆之南一书卷气，面苍白一副病态，连声音也带着几分虚弱：“听闻林兄这次是府试案首，实乃大喜之事，只可惜我弱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敬林兄一杯。”

“不知林兄今年院考有几分把握？”

顾山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声音磕磕：“林相公回来了，我在铺里守门，你放心，我是避开人来的，不会招来闲言碎语。”

方辰跟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听闻前人悬梁锥刺，我虽不到这份上，总得比往常更勤奋些才好。说来我也是半分把握都没，若是考不中只能重再来，也不知何时是。”

凌秀说着叹了气：“我自己有几两重还是知晓的，院考我怕是无望，孙先生都说你是好苗，若能一举得中总好过蹉跎三年。我们这帮学，吃穿用度全靠家中供应，你心疼你家娘那就更该少走弯路，她也能轻松些。”

只听那女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响起：“辰哥哥若是不中也无妨，大哥哥还能短了你的吃喝不成？前阵他来了一趟，带了些女喜的小玩意儿回家去，可是好消息近了？姑母时常同我娘抱怨说他到了娶亲的年纪却一都不上心，我娘也帮忙相看了不少小，他竟一个都瞧不上。若真定来，我得去瞧瞧是何等人能得我大哥哥的。”

“林兄，你如此放不，若是考中秀才念了官学，岂不是要将家眷也一并带上？吃得消吗？你应当以学业为重，心太多容易分神。”

甄妙简短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暂时先略去了方大公又来发疯的事。

林书安扣响门环，里面窸窸窣窣传来动静，打开门见是顾山颇为意外。

“不怕陆兄笑话，只能尽力而为，如今不好定论，这几个月多看书才是正经。”

只是那女目光放肆，让他着实生恼。

方辰也甚是为难：“看在你我的份上我会多劝着他，只是我大哥……向来随心所惯了，不吃，倒不如让你好言劝解，他若是听去了事倒好办。”

才是世间最为难解之事，无理可讲。

比预计发晚了半个时辰，若是赶一赶也能到镇上，只是不知车夫愿不愿意这桩买卖，夜路最是磨人，怕不好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