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3)

缘邱大笑，半不与宁客气，两人喝着酒，谈天说地，缘邱夸赞当年这月落河的清河星屑瑰丽非常，将脚这片普普通通的九重天荒地都映衬的分外不同，竟是显了几分贵来。

“……别看这片荒地现在不起，当年在清河星屑，那可是熠熠生辉，连我都以为这地方要再一个圣君了！”缘邱咂咂嘴，放酒杯，“可惜后来到底没，要是了，在九重天劫时，虞央也——”

缘邱忽然停顿了一，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看向了宁：“说起来，你知什么是九重天劫吗？”

宁明知他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若是以前的她定是要问个究竟，但在天后，单纯了一百多年的小仙也学会了睁一只闭一只。

“倒是不太清楚，快给我讲讲！”

……

两人说了会儿话，缘邱还有些事，先走一步。宁没和他一起，而是打算留来逛逛。

她躺在荒地上，抬望着那看似手可及，却遥远到无法碰的月落河，忽然觉得这月落河和离渊真是相似。

哪怕是人间灯会上的初遇，也如同幻梦一场，而那位面如冠玉的白衣公仲献玉终究只是一层虚伪的表象。

宁向来聪明，不然天资平平的她也不可能修炼至如今，然而许是刚才酒喝得有些多了，宁此刻不愿意想。

她起，踉踉跄跄地往回走，没有用任何法灵力，仅仅踏在荒地上漫无目的地行走，像是一缕找不到家的孤魂。

百酿度数不算太，宁刚才喝得多，在缘邱走后，将一壶酒都喝了个光，这也导致她如今站在原地，茫然地看向周遭忽然昏暗来的天。

……这是哪里？

九重天上不都是光亮璀璨的吗？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田里踩？”

就在宁茫然四顾时，后传来了一满怒气的少年音，其中的不满和指责太过明显，宁被他吓得一抖，酒醒了一半。

她顺着声音回，只见后约三米站着一个少年。

与天仙官们衣袂飘飘的仙气不同，少年里是白衫，外面却罩着红衣，左肩上还有金甲暗纹，不过周遭太过昏暗，让人看不真切图案。

这一装束不似在上的九重天仙人，到更像是人世间鲜衣怒的少年将军。

宁晃了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脚已经萎靡不振的儿，耷拉着的朵和沾满了泥泞的冠，让她十分同受，甚至上隐隐作痛。

这，酒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