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禹黎想知答案，他亦然。

说这话时，宁一一地掰开了离渊藏在衣袖握的手。

伴随着这句话落的，是一阵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威压。

只有宁知，每每有了绪，离渊总会意识勾起小指，藏在衣袖中。

少女的意就是这么简单炽，或许显得天真莽撞，却不掺杂半分虚假。

可离渊却是比朋友还要重要的人。

“你若真的介意我去找他。”宁说，“那你便与我说清，从此以后，我就不去荒地了。”

一个小仙而已。

心中浅浅的窃喜飘四散，缭绕在心脏，转而又了五脏六腑，喜得了心扉，连血都变得。

“……但这是你的自由。”离渊再次开，嗓音带着些许暗哑，“我说过，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涉。”

她是净的。

久来，宁在离渊这里得到的特殊待遇，让她愈发沉沦，也愈发完全的、赤诚的付自己的真心。

此时只要离渊一句话，哪怕让宁粉碎骨，她也不会多犹豫。

……

殿门的仙侍们顿时跪了一片，唯独宁没受到半影响。

“嗯。”

离渊负上古苍龙血脉，在血里便淌着的占有。

她是特殊的。

只是宁没有正面回复，越是如此，离渊越是心绪难平。

生如棋盘，落无悔。

她怎么可以对旁人笑。

离渊垂眸看她的动作，也不阻止，仍由她动作。唯独在纤细的手指即将离开手掌的刹那，一不容抗拒的灵力忽然现，势又温柔地绕在了宁后，迫使她跌落了离渊的怀抱。

并非是她不怕，而是离渊的威压独独绕过了她。

只不过最后，仅存的理智让离渊离开了那片荒蛮之地。

他一定是生气了。

“我确实不想让你去找他。”

即便他当场将她带走，用鲛人泪织成的白纱蒙上她的睛，让她看不见别人；即便他把她锁在只有自己才能去的揽月台，让那些不相的人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即便……

宛如一潭死的心境终是被投了一粒石，分明是尘埃般微不足的大小，却起一层又一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为，自己在离渊心中，就是不同的。

他是宁来到这陌生九重天上的唯一缘由。

无人知晓，在听见禹黎问那个问题的瞬间，离渊的心脏猛地一沉，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恨不得想要逃离，却又没有什么时候比那一刻更心甘愿地留。

险些失控。

眉如凝霜雪，说话时垂着，小指勾起藏于掌心。

但他不会改变。

离渊撞那双澄澈的眸，一次退却。

“你又去找他了。”

分明理智清晰地告诉他，这个画面就是禹黎故意让他看见的，可离渊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升起的滔天怒火。

离渊正是靠着这近乎偏执的顽和狠劲，从不被天帝看中的儿，变成现在九重天上无人看忤逆的帝君。

有那么一瞬间，对着小仙闪亮亮的双眸，就连离渊自己都觉得整件事无比荒谬。

禹黎是她在天难得相投的朋友。

久的伪装，连离渊自己都曾错认心绪，自以为早已无，波澜不惊。

果然，这一次离渊没有否认，他站在宁前几步的地方，眸光垂，落在她的腰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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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将宁摁在怀中，这样她就看不到他晦暗难明的眸光。

如若不是特殊，离渊又怎么会给她准备那么多珍宝丹药，又怎么会对她说那么多的温柔话语，又怎么会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他总是这样，哪怕生气也不开，整个人好似没心肝的草木。

尤其是看见宁收了禹黎的礼，还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