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苦中作乐(2/2)

少年的睛垂了去，耸拉，瞧着怪不兴的。

殷晴嘟囔着嘴，不乐意：“少卖乖，以后再如前日这样来，我再也不要理你！”

用过膳，洗漱后。明月已上柳梢。

本以为这番话没什么威慑力，不想他却噤了声，好半响才开：“只要猗猗不离开我，我不会那样了……”

“对不起猗猗……”燕归将自己埋她怀里，一伸手，拦腰抱住她的，像个赖狗，甩不开：“不准不理我。”

他的极尽温柔，与她缠绵织，饯的甜，中药的苦，都混在这一个无尽的吻里，分不清到底是苦是甜。

燕归见殷晴频频回张望：“不舍得？”

这话听倒像剖白，一番少年意，赤明晃晃，听得她脸红耳，殷晴瞪他一，气鼓鼓：“到底谁给谁蛊！你还好意思说。”

等的便是她声，嘟嘟樱桃小一张，嚣张的似一尾鱼一便溜了去，他还在发，浑都，更是一团火，钻她中就烧了起来，烧得她面若红芙，俏生生，红彤彤。

殷晴偏看他，燕归郑重予诺：“猗猗随我走，此后天南地北，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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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猗不愿也可以，只是那药实在难喂，以后便只能浪费了，大不了就死了，只是可怜猗猗大好年华要与我一受苦。”

“猗猗既喜，何不年年来。”

良久，他才放开她，心满意足一声“好甜”，以后喝药都要这样。真真是搬起石砸自己脚，殷晴满腹哀怨无说。

燕归与殷晴倒在榻上，他甚少有这样弱不禁风的时候，今天一觉醒来变了样转了，安安静静靠在殷晴怀里，小声说话，活像冲她撒：“猗猗对我这般好，我一也离不开你。”

但燕归偏不。

一时沉默，他答：“我会亲去昆仑，但不是而今。”

一个多的吻，尽“苦中作乐”四字。

“你！”好生无赖一个人，又拿威胁她！

自己吃哪有她嘴里喂的甜。

“你蛊便算，还不把自己命当命，当真要拉我一死。”殷晴一说起这个就来气：“我才不要死，江湖路迢迢，我还有许多地方没去过呢。”

吃过药，未醒多久，他又昏昏沉沉睡去，梦中呓语，又是一声接一声，唤着“猗猗”。一连反复数日，殷晴伴其左右，忧心忡忡，煎药针七日方才大好，便又在金陵蹉磨了些日。

殷晴学乖，不再结症于此，只笑不言。

半月后，二人共乘一辆车了金陵。

再苦的药，沾了她，也甜丝丝，恨不能往心里吞。

“我只是太喜你了。”他表闷闷的，一双藏在影里晦暗不明：“猗猗可知，若非你我不同门，我都以为你给我蛊。否则我怎会夜也想你，日也想你，行也想你，坐也想你。一想到你不在我边，我便控制不住自己。”

他也吃准她这人耳，心也，便放低了声音，作一个可怜状：“那药好苦，猗猗行行好，乖乖听话，把伸来，让我尝一尝，好吗？”

殷晴才不和病人计较。

殷晴怅然，底脉脉，回首见城墙上“金陵”二字逐渐被青山绿黛遮掩，直至再望不到半分：“是啊，江南一去，不知来日是何时。”

一指小竹篮，用目光：要吃就自个儿拿，不许从我嘴里抢。

殷晴忽问：“那你可否随我一去昆仑。”

燕归立顺嘴接话，笑：“那我陪猗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