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小团努力溜鼻涕的声音在空安静的房间中显得分外清晰。

“噗通——”

第9章 附魂（一）

“谁说本仙君要责罚自己的孩儿。”卫赦看着怀中有着和阿姝一模一样眸的小团，目光不由微微放，“你先回去，小主自有本君亲自教导，哪里是你这一介婢可以教授的。”

说到这里，红袖掩而笑，悄声说：“听说南华仙君将要祭天，莫非，他是想宣布与您……”

虽然已经把自己藏在娘后，小团攥着娘衣摆的小胖手还是攥得的，圆的也有些微微颤抖，显然十分害怕与自己这位仙君爹爹说话。

卫赦垂眸，看着小团汪汪的杏眸，良久方：“……嗯。”

木远自然不会错过她眸中满满的小女儿愫，不由想起当日她暗中谋划让阿姝“死于火灾”之事。

“君离，你需知晓，你娘已…不在人世。”卫赦略显僵地揽着小团，剑眉微皱，试图尽可能在不刺激到儿的同时，告诉他真相，“你娘名叫阿姝，乃是为父炉鼎。为父先前素好颜面，故而才骗你你娘亲早逝，实则她一直住在后殿之中…”

“爹爹！”小团着手指仰问，“什么是炉鼎？炉用来上香鼎用来饭吗？所以娘亲是厨娘吗？”

若非当时他刚巧在思虑营救阿姝之事，又有蓝离作为暗桩向外传递消息，只怕阿姝真的会悄无声息地烧死在那间囚禁了她将近七年的房间里。而一向被誉为修真界第一人，善良可人的莲华仙，则会一如既往地摆悲世悯人的姿态，在太衍仙君等人的掩护，心安理得地享受阿姝应得的一切。

“仙君爹爹，我梦见娘亲了。”年方三岁的小团卫君离抓着娘的衣摆，把自己完全藏在娘后，只偶尔从娘后探小脑袋，偷觑一爹爹的表，又迅速缩了回去。

说到最后，小团和阿姝如一辙的杏已经着泪光，眶也是红彤彤的，却还记得娘跟自己说过，仙君爹爹最不喜人在他面前哭鼻，所以每日拜见爹爹的时候，一定不许掉泪。故而他只能可怜地憋着泪，时不时溜一鼻涕。

“仙君爹爹，你这样也太坏了，怎么可

木远抬眸看一对面一脸羞涩赧然的莲华，缓缓绽开笑容：“却是不曾，不过，依本君拙见，仙与南华仙君乃是修真界人人称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只怕，仙君此次莫非是要昭告天地，当真众人面表达对仙的心意不成？”

“溜溜——”

而被小团当作挡箭牌的可怜的娘，早已经在仙君冰冷的目光抖如筛糠，要不是知仙君最不喜畏畏缩缩的模样，只怕早已经忍不住跪磕求饶了。

“仙君爹爹，您这是第一次抱我呢。”小团的泪收得快去得我快，虽然还忍不住地颤抖着，却已经敢抬起，地瞅着他小声，“也没有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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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终究是没忍住跪了来，埋在地面上颤着声：“仙君恕罪，仙君恕罪，小主年纪尚幼，不懂得拜见辈礼仪，婢回去后一定好生教导，还请仙君饶恕小主这一次罢！”

“娘亲近来好久才来看阿离一次，以前明明隔几日就会来阿离梦里给阿离带糖吃，如今竟是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来了。”小团声气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失落，这份失落显然让他就连对爹爹的恐惧都能克服，让他满期冀地抬起眸看着自家爹爹，“仙君爹爹，师父和阿离说过，您是比他还要厉害的修仙大能，那您可不可以帮阿离问问娘亲，她最近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看望阿离了，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不喜阿离了……”

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了起来。

而暂且先避而不见？”

即使卫赦冷心冷肺两世为人，此刻也终于有些到，自己真的不是个东西。

“孙么么~孙么么~”自己最可靠的一枚挡箭牌倒了去，小团觉到自己立即暴在仙君爹爹的目光，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泪终于没忍住掉了来，再瞅一仙君爹爹沉的脸，圆的瞬间剧烈颤抖起来，小儿一就要学着孙嬷嬷的模样往地上跪去。

距离太衍仙君答应彻底调查偏殿起火之事已近三日，木远每每询问调查度，太衍仙君无不是“有要事”，“定会日后还众人一个真相”。

木远维持着温和客气的笑意，直到莲华的气息完全消失，嘴角的弧度仍旧完，只是双眸多了一丝冷意。

“是，是！”孙嬷嬷脸因为南华仙君一句话变得惨白无比，却又无比庆幸今日仙君格外开恩，有些担忧地偷看一仙君怀里的小主，这才忧心忡忡地退了去。

“木远仙君，还请慎言！”莲华仙一站了起来，俏脸上红更甚，似嗔似恼地睨他一，轻跺一莲足，跑了去。

“莫要胡说！”莲华佯怒轻斥，面上却不由自主浮上一丝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