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2)

他发现了，白天的西尔很冷淡、很理智，而且对小一比对他要好得多。

兰尼不知这是什么觉。

“兰尼，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吧？”西尔这样问。

只有到了夜晚，到了她恐惧的时候……才会主动靠近他。

兰尼：“？”

但他懒得去分辨这一细微的不同究竟是什么。既然到饥渴就去填充饥渴，产生望就去满足望，他的思维方式就是这么直接。

“那我就放心了。”

“兰尼！”西尔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兰尼在心里默默反驳，但他还是顺着西尔柔声安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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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放松地舒一气，然后突然推开兰尼：“你去吧，我要继续睡了。”

……兰尼觉得自己好像更渴了。

至于他满足望的方式也很直接……吞噬就好了。

少女的脸庞隐在幽暗的月光中，莹白柔的脸颊微微泛着红，犹如冰雪中开的，有迷胧旖旎的。

兰尼隽秀的面容随之显现，与梦中人的廓慢慢重叠。

她别过脸，睫不安地轻颤。

于是他垂眸，目光落到少女莹白的颈项——或许可以从这里开始？

*

这时，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在呢，西尔。”

一双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了来，浸着幽冷的月光。

像是饥饿时不断膨胀的，却又有细微的不同。

第20章

救命……谁都好……快来救救她……

“然后我就看到了你……”西尔如同呓语般轻轻吐，“还好你在这里……”

她发无望的求助，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血横飞的粘稠声音。它们像闭合的，不断挤压空间，慢慢将她包裹起来——

清瘦，修，柔弯曲的黑发丝随风拂动。在这个腥臭肮脏的世界里，只有他纯净如初，像是一朦胧的光——

吞噬使他愉悦，也是他原始的本能。

兰尼忍不住翘起嘴角。

她柔细的肌肤、顺无暇的发丝、剧烈动的心脏，此刻都在他的怀中，散发着香甜诱人的气息。

“嗯？”兰尼温顺地回应。

当然不是。

她的呼急促，息丝丝缕缕传至他的耳畔。

“兰尼。”西尔突然低唤他的名字。

兰尼的咙突然变得涸而饥渴。

“快啦，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么，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兰尼逐渐恍然。

兰尼维持着被她环抱的姿势，安静地倾听：“然后呢？”

他一般不会纠结这无聊的小问题，但是此时的西尔却让他犹豫了。

似乎不能像对待其他生那样对待她，那样会疼她的——他的心底突然冒这个奇异的想法。

到了夜晚，西尔又开始梦。

少女的怀抱温而芬芳，夹杂着微微濡的薄汗。

“我又梦了……”西尔的声音透着一丝后怕与惊惧，脆弱柔犹如将谢的，“我梦到世界变成血模糊的脏，无论我怎么逃都逃不去……”

这次的梦境依旧充斥着血与块，连那血腥刺鼻的气味都无比真实。整个世界遍布血与，犹如鲸的腹腔般令人窒息，西尔在其中无止境地奔跑，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逃离的。

兰尼的微微一滞。

*

她的态度转变得太过突然，兰尼迷茫地眨了眨睛，抬眸看向她。

“兰尼！”西尔陡然惊醒。

兰尼被西尔赶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