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3/5)

可没想到，火才起来，他就看到其他地方也冒起烟来，在黑夜中极为显，还有那痛苦的惨叫声，方才知，像他这样的死棋，并非一枚。

只是，火刚刚烧起来不到一转的功夫，何驰就被一浇了个透心凉，上的火苗连衣服都未烧完，就被浇灭不说，两个士兵立刻冲上来将他五大绑拖了去。等到了考号前的广场上，面对前方考官们所住的“知行楼”，已经有十来个跟他一样浑透满脸绝望的考生被绑在了这里。

何驰的心往一沉，若是刚才真的自焚死了也就罢了，现在和这些人一起被绑在这里，只要有一个人招认，他们的装疯自焚行动就会被识破，那必然会牵连到为他们作保的亲友。

抓到第一个自焚的考生时，朱熹还痛心疾首于这考生的心理素质不够，竟然自己考不好就自焚，还想连累其他考生甚至整个贡院。

若不是先前在修建贡院时，方靖远持不用木制结构的考棚，而用了砖石和泥，还准备了许多竹制的“灭火”在考巷中备用，这次的“自焚”事件就不会这么简单结束了。

结果现了第二个、第三个……到第十个的时候，朱熹已经麻木了。

这时候不是考虑“人之初”，“本善”还是“本恶”的时候了，而是这些考生的来历和目的，背后的黑手到底有多。其余考生里，还有没有类似隐藏份却还没敢动手的？或者说，打算一直隐藏去的。

朱熹为此揪掉了一小绺自己心蓄养的髯，方靖远却不已为然。

“就事论事，这些人犯错，就罚这些人好了，其余考生，只要没违法违纪之事的，不论如何，概不追究。”

朱熹忍不住说：“使君心意虽好，可此事必须汇报朝廷。为防万一之故，只怕除海州和沂州之外，其他从金国占领区而来或与之有关的考生，都不得录用啊！”

方靖远叹了气，说：“只怕他们为的就是这个。”

“完颜雍在燕京同样开了科举，招收汉人考官，现在等于是我们在和他争夺金国占领区的读书人。我们这里每多一个人才，他那里就少一个，不，少一批。”

“他碍于金国族的势力，不能扩大汉人士的名额，却也不愿让那些有才之士落我们的手中，才会故意此毒计。”

“若是这些人成功了，我们收复海州后的第一次解试就事，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敢来参考。就算这些人失败了，因为他们的和来，我们讲金国占领区的汉人考生都拒之门外，视值为仇寇细，那们不仅仅是这些考生，连他们的家人，和他们的家乡，都不会再对我们和大宋归心。”

“此计甚毒，可我偏偏就不想让他们如愿啊！”

第一百四十二章 蝴蝶效应

贡院在解试时失火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海州城和其他地区，甚至连徐州和山东等地，几乎隔日都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