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4/4)

是这次再守不住，就不如撞死在城，省得丢了祖宗八辈的脸！”

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这些从开封九走去的义军，个个都有些门才能活到现在。而这些能在开封府中活来的汉人，跟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不少，到了如今，看着金人被赶走，他们也终于可以起腰板人。

他们呼朋喝友的，从开封府城的街角里冒来，有些甚至是从犄角旮旯里钻来，那些士绅官兵们平日看不到的地方，藏着这些一直不曾忘记故国的人。

岳璃看着自己后从几百兵，到几千义军加，再到成千上万的暗民加，还有开封府的百姓，一个个都走来，激动地跟着那些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朝着城墙跑来。

“守城！守城！誓与岳将军共存亡！”

“保卫开封，护我家园！”

其中有京东狸娘们的带领，可更多的，是这些饱受压迫的百姓发自心的呐喊。

这三十多年来，睁睁看着家园破败，亲人离散，边的人一个个或惨死或失踪，哪怕活着的，也只能卑微地苟延残，生怕一个不慎招惹来金人的怒火，不仅是自己，连边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那朝不保夕的，饱受欺凌蹂躏和担惊受怕的日，如漫漫夜，无边无际，曾以为看到星宸生辉，喜地想要迎接，却只看到星坠落，就在这一代人都快要在这里消亡殆尽的时候，一夜之间，那绽放在开封府夜空中的烟，犹如三十多年前的汴京元夕，璀璨瑰丽，令人望之泣然。

从大宋的旗帜飘扬在开封府城的这一刻起，他们不再是金人中的汉狗，不再是低人一等的汉，而是堂堂正正的大宋民。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两个少年抬着爬上城楼，他们持要求见岳璃，还拿了一枚古铜的铭牌，正面写着背嵬二字，背面写着陈开山三个小字，牌面上的字迹都被人挲得发亮，显然一直被人带在边，哪怕上面的名字被摸得模糊了，可那两个字依然铭刻在心，永生不忘。

岳璃见到这铭牌时也吃了一惊，连忙命人将他们带上来。

那老人已是满面皱纹，膝盖以的两条小都已经没了，全靠人抬着，可看到岳璃之时，他还激动得想要翻拜倒。

“背嵬军庚金陈开山，参见少将军！”

岳璃早听辛潜说过，开封府地暗民之中，有宋军遗，收容了不少孤儿和暗民，教他们一些军中武术和斥候才懂的一些小手段，让他们能够避过金兵的不断清剿，顽地在地存活。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位老兵。

“前辈快快请起，如此大礼，让晚辈如何担当得起？便是家父见了，也要尊称你一声前辈。”

“令尊可是二公？”陈开山坐回木椅上，兀自激动不已，“属昔日在大公麾，奉命潜伏于开封，等候大军到来，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啊！”

“当时与属同行的还有一十九人，如今……只剩我一个老朽，还能有幸见到少将军……便是……便是此刻就死了，属也能到地府告诉那些兄弟，我们……我们等到了……等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