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3/4)

卫开封府城的，以后都将大宋的民，无论贫富贵贱，哪怕昔日曾在籍的隶和一些被通缉的罪民，都可以将功折罪，若是战死在城上，战功亦可传承给孙，享受和京东军一样的抚恤和追赏。

开封府的暗民，上大多都背负着籍或罪名，或者是那些被牵连得失去籍的女家人，几乎都是“黑”，他们同样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洗清罪名，重新人。如今既可以保家卫国，又可以重获新生，对他们而言，几乎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他们甚至比那些战士更悍不畏死，因为他们知，哪怕他们战死在这里，岳璃也会帮他们照顾家人。

这是对岳璃，也是对昔日岳元帅的尊敬和信任。换了任何一个其他宋国的将领来此，都不可能有比她更好的威信和说服力。

众志成城，不仅是意志，还有他们用自己血筑成的城墙，生生在金兵的利箭和炮火，守住了这座城。

当金兵的云梯搭在城墙上时，他们用檑木砸去，用“金”泼去，等这些都用完了的时候，他们甚至自己用火燃了自己上的衣衫，扑上去抱住云梯，和上面的金兵一起摔城墙，粉碎骨，甚至尸骨无存。

他们已经不知打退了多少次金兵的攻。

从早到晚，一天又一天，时间已经不复存在，每个人都在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敌人冲上来了，砍去，推去，若是挡不住的，就抱着一起城，哪怕同归于尽摔死在城，也绝不容他们留在城。

当金兵一退之时，他们就直截了当地倒在地上昏睡过去。而其他的百姓这冲上来，替他们包扎伤，清理尸和伤员，收拾能用的箭矢，修理城破损的地方，将砍杀无数缺的刀换去，换上磨得锋利无比的刀……这些是城中的老弱妇孺力所能及的事，他们也可以帮着一份力，让守城的将士们可以多休息一刻，多喝一，多吃一碗粥，或许就能够多守住一天，就能等到大宋援军的抵达。

抱着这样的信心，他们才能一天又一天地持来。

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投了这场战斗，有人上城墙厮杀作战，有人在城墙准备守城资，还有人饭煮药，随时准备着支援城上的守军。

哪怕如此张疲累，可没有一个人退缩。

他们都很清楚，已到了最后的时刻，以那些金兵的疯狂，一旦城破，那就是满城百姓都为之殉城的结果，金兵屠过的城不止一个，这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可他们就是不想束手就擒，不想任人宰割。

“老就是死，也要抱着一个金狗一起地狱！”杜奎上血迹斑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敌人的血，冻得的结成了块，手脚和脸上的冻疮红的发亮，都比不过他满是血丝的双，“老这次至少杀了上百个金狗，就算死，也值了！”

“呸！我们才不会死！”

霍千钧啐一血来，跟着疼得嘴角都了一，仍是不服气地说：“告诉你们，小爷我从来都是福星，命大着呢！好几次别人都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我偏偏死不了！当初纥石烈志宁想搞死我，结果呢？沉河里喂鱼了！这次的仆忠义更不用说，脑袋都被魏家娘带回去祭天了！”

“大伙儿跟着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再把开封府的瓦重新修起来，有的是乐在后等着咱哥们儿，就算阎罗王现在来了，小爷我也一枪给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