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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遥心中咯噔一，猛然想起这话是昔日山游历，江顾对他说的。彼时他总丢三落四，每逢住一个客栈，渊兮剑是必丢之。后来江顾便在他休息前把剑拿走，第二天再给他。而每每归还，一句“渊兮剑我已经替师尊收起来了，没丢，不用担心”是必不可少的。

可憋屈也是真憋屈。谢遥无奈地想，他累死累活跑一趟，东西没找着，还受了伤，被抓了个现行，甚至还意外发现顾家小姑娘的另一幅面孔，虽然他并不想发现。

昨晚自己整了那么大的动静，又被江顾亲自逮住，一个图谋不轨，心怀鬼胎的印象算是留了。饶是自己再怎么巧如簧，也解释不清一个人大半夜满山跑的事实。

“那般痛楚比剜心削骨还要疼上千万倍，”江顾低声喃喃，“我只恨不得替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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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顾的轻轻动了一，似乎是要醒来。谢遥赶闭装睡，生怕一秒腥风血雨降临到他上。

在哪里听过来着？

“我原以为十年前……那次是最后一次，”江顾覆住前人的手，指尖微微颤抖：未曾想昨晚你又躺在我怀里，闭上醒不来。”

“有些事我不知怎么和你说，但我还是想和你说。”

江顾的声音还在继续：“渊兮剑替你收起来了，没丢，不用担心。”

“算你活该。”谢遥轻声骂，“从前教你那么多，半分没记住。”

“玄九告诉我，藕断丝连是之大忌，我若一直挂念着你，便永远不舍得与你脱离系。”

诡异，着实诡异极了。谢遥寒一竖了起来，他不知这些记忆江顾是从哪知的，还能复述的八九不离十。

……

谢遥僵直着，不敢动一。此刻他已经开始担心自己昨晚摔得到底有多严重，连官都产生错。

……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的目光随即柔和来：“但倘若你真的三六院左拥右抱，我第一个让你不好过。”

想到这谢遥又看了一江顾，心中吐槽他这徒弟的桃是真的烂。好不容易碰上个愿意死缠烂打的姑娘，还生生晾了人家一年。现在好了，人家姑娘一心搞事业，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对他连半分真都没有。

思考间，声音又从耳边传来：“我真的很害怕再看到你躺在我怀里，怎么喊都喊不醒。”

谢遥彻底懵了。

这话一，屋陷久久的沉默。

未曾想腥风血雨没有到来，一只温的手却轻轻抚上他的额。便听江顾松了气，语气隐庆幸：“总算是不烧了。”

那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话听着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