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江顾平静而又麻木地复述着这个残忍的事实,“自毁丹田,耗尽修为,心脉尽断。”
不要再阻我,也不要再让我为难,更不要搭上自己的命去傻傻地拯救苍生。
“为什么?”江顾跪到地上,目光里满是乞求,“为什么不能试一试?你我历经重重困难,终于互明心意。本是可以各退一步好好过去,何必要
到冷
相对的地步?那几日难
不
好不值得令人留恋吗?若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去……”
最后一句话让谢遥陡然一惊,他猛然起,拽得地上铁链咣当咣当响:“你说什么!”
“……对不起。”谢遥低低呢喃,“是我对不起你。”
江顾心中同样痛苦,他不知是该指责还是该自责,穆叶是为了杀他才上的山,亦是为了阻他才
的山。一切就像是因果,结局早已注定。谢遥的罪孽,又何尝不是他
加给他的?
“你是说替我断了伴雪仙山的灵脉?还是用幻术迷惑寒十七,去破坏我布置十年的聚灵阵?”江顾负着手,僵声,“还是说,让穆叶阻我,让他死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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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像是有绷的弦倏忽断了。谢遥呆愣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脸上淌满冰凉的泪
,他才反应过来,扶着床沿缓慢无力地坐
,捂着脸
泪苦笑
:“看吧江顾,你看吧,我又害死了一个人。我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现
又害死了一个……”
“安分守己地呆在这里不好吗?”沉默良久后他艰涩开,似是命令又似是请求,“与我站在一起,便不会生
这么多事端。”
“没有,”谢遥不看他,“我的一切,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谢遥别过脸,生拒绝,“我不会这样
的。”
留在我边吧。
“不可能了,江顾,”谢遥闭哽咽
,“我可以闭
不看,也可以充耳不闻,但我的心却时时刻刻都在告诉我,这一切因我而起。我不可能
负罪孽却又笑意满面地活
去。”
有动,他知江顾来了。
“为什么不可能!”听到这些,江顾再也忍不住。他发疯似地将前人拥
自己怀里,厉声
,“这里也有一颗为你
动的心,你为什么不能为它而活?你愧对天
人,我又何尝不被你亏欠?我的父亲因仙门围剿而死!而我那被人冷言冷语欺辱的三年,这苦苦等待的十年!你何尝看得见!”
月光落在地上,江顾走殿
,凝着坐在地上的人,轻声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不要对不起。”江顾颤抖着埋在他颈间,泪
,“我只要你陪着我,求你了,我只求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