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 第5节(2/4)

许盼夏说：“什么辅导班？”

现在许盼夏并不和许颜女士睡一张床上，但许颜却还保留着这个习惯，一星期七天，有五天，许颜女士都会和女儿亲昵地睡一块儿，渐渐地，变成了每隔一日，许颜都会来陪许盼夏睡觉。

当然，可能也有其他因素。

不明白为什么叶迦澜这样讨厌她。

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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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越瘦越健康，尤其是我啊……”

医院中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玻璃窗外的蝉鸣一声连一声，嘶哑狰狞，许颜拿着缴费单和医生开的检查项目单，斥责着女儿：“年纪轻轻的别说这么多晦气的话，你还小呢。”

许盼夏不明白的事很多很多，比如不明白为何母亲一意孤行一定要来山东，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一定要同叶光晨好，不明白……

许盼夏也不贵，就算是在杭州，吃江浙菜也吃不了多么致的餐厅，可她还是想念，想市井间的那一味。惠民路的缙云烧饼，小小、圆鼓鼓一个，装纸袋里，刚烤好的饼又香又薄又脆，饼了腾腾的炭火气，掰开，菜着香；大里的卷，豆腐卷着笋丝，上青菜一块儿卖，还有素烧鹅，红烧蹄膀、腊笋烧、秋冬的四喜烤麸、夏的梅菜红烧……

她只知，在这个家中，她和母亲始终是擅自的闯者，而这领地上的主人——叶迦澜，自从许盼夏搬来后，他再也没有对许盼夏笑过。

许盼夏和她一块儿站在自动扶梯上，盯着面冷白瓷砖，折次第不同的明光：“知山东考卷，您不是还将我送来这里。”

家中，叶迦澜妈妈的照片一直挂着，那是一个很温柔娴静的女人，气度不凡。许颜女士私里同许盼夏说过一次，说叶光晨讲，许颜的睛和对方很像。许盼夏

许盼夏说：“您让我试试，怎么知？”

或许是两人顾及孩，才不这样招摇。

许盼夏不清楚。

这俩字，她说得如此轻巧又自然，自然到好像叶迦澜真是从她肚里来似的。

许颜一直拿纸巾着额上的汗，她说：“中考成绩快来了，过几天，给你报个班，你好好地去上辅导班，和你哥一块。”

她拒绝去明白。

许盼夏蔫蔫地垂着，听妈妈絮絮叨叨的话，好久，才应了一声。

许颜女士训斥：“别胡说。”

想到这里，许盼夏便有些黯然神伤。

许盼夏也一日一日地渐渐沉默去。

杭州和山东的菜味不太同，叶光晨聘请了一位阿姨，专门来饭菜，不过阿姨也只擅鲁菜，小到番茄炒爆炒腰，油焖大虾黄焖，大到汤蒲菜糖醋鲤鱼，葱烧海参博山豆腐箱，样样通。遗憾的是她也只会鲁菜，对江浙菜一窍不通。

来山东一年，她和许颜女士一样，俩人齐刷刷掉了五斤。许颜女士颇为重视她的况，还带她去检，项目颇多，许盼夏无打采：“才掉了五斤而已，不用开这么多检项目……你看你严肃的，不知的人还以为我得了绝症。”

……说一句羞人的话，这个家里，许盼夏没有见过许颜女士和叶光晨有什么亲密接，俩人客客气气的，没有领证，也极少牵手，相敬如宾，聊天倒是经常能聊到一块儿去，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呢？绝不会握手，更不会拥抱在一起。

“提前学习中知识啊，”许颜说，“看看，山东考这么卷，你不好好学，能行？没听你叶叔叔昨天晚饭时说的话？山东考啊，那是千军万过独木桥，一分压倒千人……”

可是吃不到了。

许颜说：“你要是继续留在杭州，也考不上好中啊。”

说到这里，她狠狠溢一层委屈，压着泪，她仍低着：“反正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