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片龙麟 过往(2/2)
是命运造就了他们的抉择，塑造成现在的自己。
明知
自己在这条歧路越陷越
，她却无法自
。为了她的前程，她必须这么
。就算现在改过向善放过韶央，上天也不会给她重来的机会。白晞转
离去，大步前行，
直的背影充满自信却显得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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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请务必好好休息，养
蓄锐。」桌后的事务官朝她一，表示她可以去了。
「……继承的镇压仪式会在后天举行，至于那名生魂的事
我们暂时还不会将她定罪。一方面尚未找到确切证据是她策划绑架，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阎天汐想要力保那个女人。」
在韶央饭饱酒足后，松懈的睏意便悄悄涌上。卿玥扶着连打呵欠的韶央到客房休息，自己则继续收拾餐桌。整桌残羹的景象与过去的某个时刻重叠，她彷彿见到李薰禾嘮嘮叨叨要吃饭的负责把碗盘拿去洗。
受到白晞的到来，阎天汐缓缓睁开双
。他的视线模糊，却能一认
床边的人是白晞，彷彿冥冥之中早有应。法阵麻痺了
上的痛，也使他思绪迟钝，他只是静静望着过去的战友，不发一语。
阎天汐已经完
了，青龙之位也即将到手。
「你是这么想的啊。」卿玥没有给予肯定或否定，只是淡淡地表示知了。
阎王殿想要巩固自己的统治不让白晞上位，还是李薰禾与卿玥因为
决定反叛，大家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行动。这本来就不该分谁对谁错。
他仍会祝福她前程似锦。
女
行至走廊尾端，推开一扇被重重法阵守着的门。
阎天汐并没戳破白晞破烂的偽装，只是了
。「那就好。」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白晞
了几秒把偽善的面
拼回，看着阎天汐神越趋空
。她知阎天汐清醒的时间到了，很快又将陷
沉睡。
阎天汐嘴
蠕动，无声的一个名字。
这么简单的理，她却现在才肯面对。可来不及了，她在这条路上已经走得太远、太远。白晞挤扭曲的笑，神经质的尖笑扎着自己的耳
。「我当然开心，我开心得不得了！你们都死了而我还活着！」
这个答案她一开始就知，却被频频忽略。
莫名的酸意涌上白晞心。就算死前，阎天汐
心也只心系一人。「我会把她带来的。」
阎天汐躺在床上，金
文字浮动在躯四周，是抑制也是囚禁。着白素衣的男闭目沉睡，面容安详。束缚青龙的法阵同时也压制了阎天汐的五，使他大
分时间都
无痛的安眠之中。
所以，她没有罪。
「李薰禾，她说我们并没有错。」卿玥角
，轻声说。她忽然觉得多年困扰自己的重量从肩上消失，而自己终于获得了救赎。
因为就算伤害了他人，自己过去得到的伤疤也不会癒合。
「我知了。」白晞恭敬行礼，准备退。
幽冥中有两样东西能结束冥使寿命，让冥使无法拼回或是再生，一样是烧毁白晞手臂的凤凰火，另一样便是寧静法阵。白晞想既然阎天汐对她造成的伤害最轻，那就让他用最无痛的方法死去吧，也算是一
补偿了。
她将会引韶央前来，并瓮中捉鱉，将韶央了断于此。
她早就无法回了。
白晞握着的拳
了又松，最后关竟然对阎天汐无话可说。三名被摧毁的神兽之主中，阎天汐可说是最无辜的一个。李薰禾与厉江靖当时都为阎王计画的知者，只有阎天汐游离在外。阎天汐完全有资格恨她。
她开心吗？经过这些年的縝密计画，剷除三名神兽之主的復仇已经到了尾声，白晞却完全笑不来。她的心不舒坦，依旧盘旋着
厚的悲哀。明明仇人就要死了，青龙也即将为她所
。为什么……
再过两天，阎天汐便会在寧静法阵之中迎来虚无。
相反的，阎天汐温和地问了一句。「你开心吗？」
寂静
廊上，鞋跟敲击在石面的声音格外响亮。晨光从窗间隙洒落白晞上，她却丝毫受不到
意。纷杂的思绪让她心烦意
，脑全是韶央的影。她的计画已经差不多完成，独独韶央成了这盘棋的漏网之鱼。当然，她相信这失误并不影响大局。
成为厉鬼多年，或许「正确」与「不正确」对她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但她仍尊重少女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