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这鬼的手帕看上去质地很好，帕角还绣着一青竹，日安两个小字被绣得很近，挨在一起倒像是一个……

一个“晏”字。

陆见清：“！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谢必安和范无咎跟她说学校的老大叫什么来着？？！

陆见清脑里嗡得一声响，她竭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试探地叫了他一声：“戚先生？”

戚晏将用过的手帕堆在手掌上，掌心噌得冒一团幽蓝的火光，把帕燃了个净，连渣渣都没留。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她一声：“嗯？”

陆见清：“……”

明白了，在上班时间搞突然袭击的，压就不是同事，而是他们校兼鬼帝陛本鬼。

陆见清飞快地回忆了一遍从他门起她的表现，确定没什么差错后，才悄悄松了气，她不动声地直了腰背，就差把乖巧两字刻到了上。

烧完了帕，那一小簇幽蓝鬼火在戚晏掌心动了几，乖乖灭了回去。

戚晏似想到什么，抬起看向她，准备走个招新后的程：“你刚来我们学校，这半天来，有什么想法吗？”

陆见清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之前看过的课表，还真找个问题问他：“我想问，为什么课表上没看见英语呢？”

从小学念到大学，英语都是必修的课程之一，可在这所学校里，它居然连门选修都没捞上，陆见清把课表翻来覆去找了好多遍，都没找着这门课的影。

戚晏自然地回答她：“哦，我们地府跟西方冥界签有引渡条例，死在这里的他国人将有专员接回自己国，普通的鬼就用不着学英语了。”

“不过地府还是有鬼开设兴趣班供其他鬼打发时间的，等你死后要是想学，大可以报班去学一学，”戚晏补充，“各类小语都有。”

陆见清：“……”

这几十年后的事，要不我们几十年后再说？

陆见清努力挤一抹笑容：“没想到人死后的文化生活都这么丰富——”

“一般般吧，”戚晏十指叠，他从容地，“其实之前的地府也不是这样的，这些改革还是从你们活人的新闻联播里获得的灵。”

陆见清：“……”

“我发现你们新闻联播里的容说得很有意思，”戚晏说着，语带不满地，“但收视率委实太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