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脸，抱怨里带着少年特有的憨，懒洋洋拖的尾音就像月光飘扬的轻纱。

徐霜策俯视着他，梦境重复无数次之后他已经知接来会发生什么，最后一丝意识在尖锐地警醒他立刻离开，但实际上他仍然定定地站在那里，纹丝未动——

一阵晓桃清冽的气息，向着他的嘴扑面而来。

就在这刹那，徐霜策猝然从床榻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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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宗主！”

徐霜策挥开重重帷幔，走九重殿，外面广阔夜空蓝，两三星寥落，远方地平线上正泛起朦胧的鱼肚青。

两名守殿弟白衣银甲，完全不知自己方才现在了梦境中，慌忙单膝俯行礼。半晌才听见一低沉的声音从传来：

“一个人梦醒的时候，怎么分辨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现实，还是另一层梦境呢？”

两名弟都愣住了，忍不住面面相觑，更阶些的那个迟疑：“回宗主，人梦的时候……应该是觉不到悲伤和疼痛的。若是受了伤也不痛，那应当就是梦境了。”

破晓前的大地一片安静，唯有山风簌簌穿过树林，拂起徐霜策的袍袖。

两名弟盯着自己面前的青砖，各自脊背不由绷。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才听见徐霜策低哑地笑了一声，听不是什么绪，隐隐带着嘲讽的尾音。

第5章

“邪祟魅修不金丹，因而不能炼仙剑；妖修虽能炼剑来，但昨夜现的断不会是妖修。”孟云飞皱眉疑：“难在临江城作祟之是鬼修吗？——那得要鬼垣十二府才能继续追查，怕是麻烦了。”

临江王那如释重负的气还没来，直接就了回去：“鬼、鬼垣什么？”

孟云飞：“鬼垣十二府。就是黄泉地府。”

临江都昨夜破天荒地没死人，消息一经确认，全城都轰动了，挤在修仙门派前的歌姬名伶们又一窝蜂地来围堵王府，街上嘤嘤之声不绝于耳。可怜的王爷更是喜极而泣，一大清早就从城外别庄飞奔而来，拉着诸位仙君非要设宴酬谢。奈何以尉迟骁与孟云飞这两位的境界，都肯定是已经辟谷了的，只有惟一人津津有味啃着一大盆，筷已经不够他使了，两只手上沾满了红油。

“若要捉拿鬼修，必黄泉地府。”孟云飞叹了气说：“但活人如何黄泉？除非徐宗主、应盟主或三宗四圣这样的当世大能，以折损自寿元为代价闯鬼垣大门，否则绝无任何可能办到。”

临江王仿佛被一桶凉浇了：“那如今怎么办？那鬼修今夜还会回来吗？”

孟云飞：“不好说。鬼修作百年罕见，而且他为何专门单挑绝人这一，我怎么也想不……元驹？你怎么了？”

圆桌另一侧，惟整个人已经埋了小山般冒尖且还在不断增加度的骨之后，尉迟骁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半晌才表空白地回问：

“在心中十分好奇，王爷。请问你现在对你心中不人间烟火的小仙君是什么看法呢？”

临江王对着骨山定：“仙风骨！尘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