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3)

微微闪烁着一星寒光，但看不清是什么表。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人小心翼翼地关上了。

徐霜策双肩僵到扳直，但那也许是烛火摇晃带来的错觉。他的声音像是从齿里来的：“……惟……”

惟不带地眯起了睛。

“——惟——”

尾音嘶哑好似怒吼，徐霜策悍然剑，气劲撼动大地，当空重重斩了去！

——轰隆！！

无声响惊天动地，不奈何剑破碎虚空，在剧烈震中劈开了黄泉！

风席卷天地，拖曳而来，地狱烈火如瀑布般当空而。一扇达九丈的血漆大门浴火而，自虚空中轰然立在前，纵横各九排由骷髅人成的青绿门钉，龙铺首衔青铜环，密密麻麻成千上万无骷髅扒着门框，齐齐发凄厉的鬼哭。

徐霜策面如冰，毫不犹豫再次重劈。

这次九丈门四分五裂，暴雨般的大石块横冲去，这次连门框彻底碎成了齑粉！

一丝寒意终于无声无息地从惟心升起。他猜测得没错，徐霜策单独留果然是为了打开这隔绝生死的门——

鬼垣地府！

不知何时周遭已经变了模样，停尸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黄泉。地狱烈风从破碎的鬼垣府门冲来，那场景与地火井无异，徐霜策发丝袍袖飞扬，锵一声将不奈何剑重重钉在了脚。

无数鬼垣府兵手持幽绿火把、斧钺叉戟，般从大门冲来，：

“大胆狂徒！”

“来者何人！”

“生者不得黄泉，谁敢擅闯我地府！”

鬼垣兵刃密如丛林，反森绿光，将徐霜策团团围绕在中间。但徐霜策视若无，眉锋一挑，似乎是个微微的冷笑：

“——来。”

话音刚落，鬼兵便分海一般退向两边，中间空一条。路尽八十八个骷髅正抬着一车舆急急奔来，舆上坐着一名赤蟒袍、玄铁梁冠的鬼判官，形如小山般庞大，袍底却不是躯手脚，而是一团团鬼哭狼嚎却无法挣脱的魂烟。

“——原是徐仙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鬼判官那张脸跟弥勒佛似地笑容可掬，开时腔中气十足，震得人耳轰响。八十八个抬舆骷髅在喀嚓声中齐齐跪，只见他向周围满地狼藉的府门扫了一，青面孔上现了明显的动之：

“仙君，你如今脾气甚好，比十六年前斩黄泉、屠万鬼、连闯鬼垣十二府那次要和缓多了，幸甚！幸甚！”

惟削薄的侧影藏在碎石之后，眉梢不由一动，徐霜策当年把鬼垣十二府全扫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