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鸾 第12节(2/2)

“殿可看清了确是郑恭”甄迢吃了一惊。

荔知沉默片刻，笑：

“是啊，他老是抱怨这门差事又累又捞不到油……”

到荔知时，甄迢多看了她一，认她就是拦车求救的那个人。

荔夏上房揭瓦，荔香大胆罪，荔象生和荔慈恩两兄妹则像两条跟虫一样跟在两人后，为她们的恶作剧把守望风。

朱氏一手牵着一个半大孩，艰难地走在荒漠里。荔知走到荔慈恩边，牵起小妹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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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知退后，甄迢接连审问了十几个和郑恭有恩怨的人，但他们都否认和郑恭失踪有关。

不远，谢兰胥揭开车锦帘，握拳在边咳了两声。

“你说的这三人，都在你之前睡着”

原因只有一个，昨夜值守的解郑恭一大早被发现失踪。

“后来，朱姨娘唱歌哄两个小的睡觉。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再醒来就是今天早上的事了。”

荔慈恩趁没人注意她，了荔知的手。

失踪的郑恭最后暂时不了了之，短解们大声吆喝着，人们陆续上路。

“回大人，是的。”

甄迢不是不知郑恭秉，但他还是怀疑郑恭是否蠢到会去逃役。

“郑恭”谢兰胥说，“今日凌晨，我推窗透气时望见一个像是郑恭的背影往东边走了。他还没回来吗”

“要不再去绿洲里找找”有短解提议。

“昨夜你都了些什么”甄迢问。

他心烦意地开：“此事还需调查，未免耽搁行程，先叫人们都上路吧。”

短解的话说中了其他役人的心坎，他们都言又止地看着甄迢。

荔知和荔象生两兄妹的际不多，但两兄妹却是荔夏的忠实拥趸。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人间蒸发吧”甄迢怒，“召集所有人，我要一个个审问！”

“……好吧，让一个过来。”甄迢挥了挥手，让荔知退。

“好。”

从京都发的三百四十人到了今日，还活着的只剩一百五十余人，即便只有一百五十余人，光靠甄迢一人审问还是有些吃力。甄迢又选了两个心细的短解，加到审讯的调查中来。

“已经找过四五遍了，是真的没有。”另一名短解摇。

“然后呢”

荔府每个地方都有他们捣的影。

人依然滞留在绿洲。

谢兰胥了。

甄迢重怀疑的，是和郑恭有恩怨的人，这一批人由他亲自审问。

“大人，有人给她作证。”一个短解在这时走了过来，“一个叫荔慈恩的小姑娘说这是她的异母姊姊，昨夜她被旁边的鼾声吵得睡不着，中途醒了几次，荔知都在她边。”

一石激起千层浪，短解们纷纷附和。

“姊姊为什么对殿那么好”荔慈恩问。

押送人的役人虽然不会为人的折损担责，但却会为延误脚程而获罪。

“因为姊姊让他没有家了。”

荔知愣了愣，然后笑了。

“大人……”有短解忍不住看了天，一脸为难，“再不发，今天就走不了多少路了。”

“咳……还不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帮朱姨娘看着她的两个孩，好让她放心去湖里沐浴。”荔知说，“朱姨娘回来后，我在他们三个旁观星。昨夜角宿来了，我给弟弟妹妹讲什么叫角宿。”

“只看见背影。”谢兰胥又咳了两声，脸上浮起病态的红，“应是郑恭。”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够证明你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睡着了”甄迢眯起，怀疑的目光看着前的少女。

“殿——”甄迢走到车前，行了一礼。“解郑恭昨夜失踪，卑职正在审问人寻找线索。”

荔知坦然地迎着甄迢的视线。

调查毫无展。

朱氏惊讶地看着她，荔知对其笑了笑。犹豫片刻后，朱氏松开了荔慈恩的手，她旁的荔象升探来看了看一脸开心的妹妹和荔知，脸上的防备渐渐减淡。

“只有他一人吗”甄迢追问。

没有木枷，也就是说连十六岁都没有。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会是郑恭失踪的元凶吗

“……我会替另一个姊姊保护好荔知姊姊的。”她悄声，中闪着聪慧。

“大人……”一名短解试探地开，“郑恭……是不是逃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