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奁琳琅 第58节(2/4)

皇后见袁老夫人没有异议，便也乐见其成，顺推舟：“我看这门亲事很不错，般般先前太过颠沛了，要是阁后能平平顺顺的，我也就放心了。”

袁老夫人心里其实很为般般的婚事着急，虽说官家封赏了衔和邑，但定了亲的郎了这样大事，难免让那些目光短浅的妇人背后嚼，拿命啊运的来说事。

这就是说她不反对，虽然无可无不可，但周大娘已经很满意了。

如今年月的婚姻大多是这样，父母之命定，只要不是天生反骨的，慢慢也就屈服于命运了。好些夫妻到死恐怕都不知什么是，不过相日久，慢慢变成了亲人，年纪越大越安于现状，一辈就这么过去了。

皇后叹：“难为大娘，这样为她考虑，至亲骨也不过如此。”转问袁老夫人，“老太君觉得怎么样？”

周大娘和袁老夫人都看着她，袁老夫人：“般般，你的想法呢？”

周大娘见皇后和袁老夫人都不反对，笑：“那好那好，咱们既说定，我心里便有底了。回问过般般，只要她答应，回去就备上聘礼，等过了三伏把亲事办了，我的心事就了了。”

几句话说得明妆错愕，她张了张嘴，鹤卿喜信县君的话差冲而，然而再一想，这事周大娘恐怕还不知，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这厢恨不得即刻拍板，两家都觉得很满意，回去的路上挤在一辆车里，周大娘牵住了般般的手，把因由同她说了一遍，末了问：“好孩，你看你鹤卿哥哥怎么样？我早有让你们定亲的意思，可惜你们好像都没这想法。如今我索把话说开了，你好好思量思量，嫁别家不知婆母秉，婆媳相起来只恐艰难。倒是嫁我们家，咱们如嫡亲的母女一样，芝圆了阁，我边留个你，娘拿你和芝圆一样心疼，在我边不怕受委屈。”

断然拒绝，怕会伤了娘的心，她只得退一步：“这事我先不应娘，等娘回去问过鹤卿哥哥再议，好么？”

现在周大娘这番话，正说袁老夫人心坎里来，简直及时雨一般，解决了她心里的所有困扰。鹤卿是汤枢使的独，人品好，得也周正，不像那些咋咋呼呼的世家弟，他待人总是一副温存面貌，也没听说房里养通房女使之类的。且周大娘只生养了他和芝圆两个，芝圆就别说了，是般般挚友，自然不存在姑嫂打仗的可能，般般要是能嫁汤家，那真是天上地难找的好亲事，还有什么所求！

周大娘说着，竟是低掖起泪来，看得皇后也是一阵心酸。

周大娘：“我是怕老太太不答应，所以特地当着圣人的面说，也是为显郑重。”

这托词其实辈们不会往心里去，周大娘：“越是贴着心的，将来越能过到一块儿去。娘也不同你绕弯，鹤卿到这会儿还不肯定亲，相看一个摇一回脑袋，我快被他气疯了，真不知他脑里在想些什么，难他打算娶天上的仙女不成！我想来想去，还是得决断，不能由着他的了。你放心，他就是玩重，真要是给他说合了亲事，他也就老实了，不愁他待你不好。”

袁老夫人喜得坐不住，抚膝：“先前你说有事商量，原来竟是这件事吗？”

大娘：“我受她母亲临终托付，自然要对孩尽心……说起尽心，我有个莽撞的想法，其实已经掂量了很久，今日趁着禁中面见圣人，也当着老太太的面，想同两位说说我的心思。我家里有个不成的儿，今年二十了，还没有婚。他和般般也算青梅竹，两里相得很好，从未红过脸。我想着，两个孩既然都没有定亲，不如两好凑一好，让他们结成一对。像这等嫁娶的大事，到底要两里知知底才放心，般般是我看着大的，这孩的品行没得挑，我家鹤卿呢，虽是愚钝些，但心儿好，将来必定能够佚?善待般般。说句实在话，雪昼走后，我就有将般般接到家里养着的意思，可这孩要得很，发愿自己撑门，我也只好由她。原本和仪王定了亲，有圣人看顾着，她不会受委屈，如今这亲事……万一后说合的人家知面不知心，婆母姑嫂妯娌难为她，那我的般般可怎么办！”

想起李判……那人从脑里一闪而过，心里隐约痛起来。终是不能成，终是没有缘分，自己还在指望什么。她认真衡量了汤家的这门亲事，目就她的境看来，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但也不能为了给自己找依靠，就拆散鹤卿和信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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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妆不好明着拒绝，讪讪：“我一直拿鹤卿哥哥当亲哥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