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期竹马年（十三）(4/4)

绵不绝的涟漪吧。能自信地说这番话，是因为我们在此之前与彼此相了漫的岁月，日日月月年年间，不知不觉成了互相喜的模样，这才是我更想承认的「神蹟」。

或许这也可称为近楼台先得月？

不是路边随便的天乾散发香息，就能把我顾了好久的苗给摘走的。

「……阿原明明在掉泪，却还偷笑，不忙呀？」苗苗嗓音微颤，伸手抹了抹我的脸。他的手也是的，并没能真的抹乾什么。

「忙着开心呢。」我往脸上拍了一把，将泪珠们都掩在其中。

苗苗看不得我这般彷彿更加泪痕纵横的模样，将我捞他的怀中，我的脸颊沾上他的衣衫，看着更是一塌糊涂。

我被抱得的，他的力之中有一决然的气势，依照两人多年来的默契，我会说，那是一「以后自己不说什么蠢话、作什么蠢事，都不让这个人跑走了」的意思。一如我也是这般地抱了他。

「别担心呀。」

「好。」苗苗的语气有些闷闷的，肯定是在偷偷哭了。

我没说破，安抚般轻拍他的脊背。

「与其说阿原是鬼，」静静地抱了好一阵，苗苗冷静来，忽然提起我之前胡说八的玩笑话，「其实更像是鮫人。的、清和的、顺着人心似的，有不知世事，却很可。」

他这是在反击我刚刚夹枪带的讚吗？

……他成功了。

「鮫人的泪是珍珠，我哭来的只是滴喔……」我难为地别过脸，被苗苗执着顎又抓了回来。

他的神落在我稍早前还能受到烧伤痛的位置。经过刚刚一番神激盪，也许因为置湖中，我反而更充裕地收到了中灵气，不只是脸上的伤，上的伤约莫也好得差不多了。这算是意外之喜？

我掐着指节想放避诀，苗苗我的手。

「我已经彻底痊癒，不要的，苗苗你也别泡了，生病就不好了。」我说。

「……我能，自己确认看看你的伤吗？」苗苗凝视了我好一会，言又止。

「……之后就要回岸上喔？」

「嗯。」

「那好吧。你就尽量确认吧。」

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修，比起细的仙，实在没什么好顾忌的，苗苗就是心。我在心中编排他，安分地让他以指腹一一抚过脸上原先的伤。

湖冰凉，但剑修的苗苗质健，落在我脸上的摸得恍如着火，尽是燃烧似的温柔。苗苗安心的神，接着指尖在我浅薄的衣领上，无声询问自己可否继续查看，我轻轻松松地一。

少时，我们也曾裎着一起泡澡或是在溪边袒玩，我察觉心意得晚，没想过避嫌，这时让他多看几，也没什么。

我是这么想的，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在苗苗的注视羞耻得几乎要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