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我不明白你(2/2)

雁青峰上涓渟膏湛碧，莹洁如玉。

闻言，顾言非步履一顿，眉目低垂，将视线落在她上。

——洛莲之地。

她沿着青石小路，没到一刻钟便走到了后山的莲池畔。

洛莲逶迤，犹如佩风裳，池面影浮光斑驳，潋滟娆娆。

谢锦茵抬眸看他，眉心朱砂钿纹将那双清丽的双眸衬托得极为明艳，抿了抿，故作一副茫然无辜的模样:“顾祖师，希望我如何回答？”

谢锦茵拍了拍发皱的裙摆，便要往院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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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手的灵石法，笑意就浮上谢锦茵的角，虽不知顾言非为何待她这般特殊，但这份特殊于她而言，总归是百利而无一害。

“顾祖师等很久了吗？”谢锦茵几步上前，就自然而然地亲昵牵住他的手。

他着谢锦茵的手，动作更沉了一分，嗓音低暗。

他这样一问，方才许祯卿与她亲吻时的画面又浮上谢锦茵的脑海，分明是那般清冷之人，吻却是那样烈又势，小瑾虽与凤梧面容有几分肖似，可论还是许祯卿更与凤梧近似些。

还有顾祖师，他当真是什么都不知？

突然，他拉过谢锦茵的手，向自己的心，隔着衣，心脏泵得格外劲有力，一撞向少女柔的掌心。

谢锦茵着笑意的声音刚落，岸旁驻足的男就回过来。

心正这样想时，谢锦茵腰间佩挂的玉牌忽然一震，她捞起腰间玉牌，几字便浮于她前。

枝叶间婆娑的碎光映顾言非的瞳，昭昭如日月，离离如星辰，神郁怫，几分困惑痛苦之。

还是明知她方才和别人过这事，所以才这样问她？

这瞬间，顾言非无法形容自己心中绪，像是麻，愈是拉扯，就愈是徒添纠葛。

他看向谢锦茵，赤金的眸中神采更甚，启似乎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朝谢锦茵伸了手。

言简意赅，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倒是符合顾祖师的风格。

嗓音清冷，似乎并未夹杂太多绪，只是视线落在她的上时，又不经意抬手，以指腹轻轻抚过。

“顾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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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顾言非已经回来，她如今要暂离玄夜一段时间，需得通他这位祖师报备，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同李源要说什么，现在也应该说完了。

“一路小心，记得时刻将弟铭牌带在上。”

男乌发金瞳，丰神俊朗，一玄墨的衣袍宽大整洁，却不能掩盖他修匀颀的形，池上如凝新碧，薄雾虚虚渺渺，如莲上谪仙。

“可以吻你吗？”他问得坦。

顾言非微微摇，谢锦茵又继续:“有件事我要同顾祖师你知会一声，我有件私事要理，需要离宗月余，顺与顾祖师您报备一声。”

上温凉的令谢锦茵心漏了一拍，她眨了眨，顾言非就蓦然凑近，俊的容颜瞬间在她前放大，眉宇鼻梁薄无不完。

“我不明白你，就像我不明白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