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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你怎么那么粘人？

两人离开医院直接回家，半上霍少恆来电，告诉他们自己联系上了跟园艺社比较亲近的人，不过对方已经移民多年，现在也不在国，只能由他来转达他们的问题。

言觅从床尾她的病例仔细看了一遍，并用手机拍了来，放回去时正好护工来。看到两个陌生男人在程筱葳床尾有些意外，也满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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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就好好休息，太可怜了，冰式当喝对真的不好。

接着他又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你知叶骏是怎么死的吗？我知了，你想不想知？」

刘思鹤：没办法，三十年了都改不掉，就粘你。

他很有耐心，「程筱葳我不认识你，但我知你的故事，我想治好你。」

这时手突然被抓住，田延把他拉了去：「程宝走了。」

两人来到程筱葳的病房，这是双人间，另外一名病患的家属在忙碌，两人经过时对方只是看了他们一，没问什么。

「刚走。」护工笑着。

田延犹豫了一答应，回家换了另一辆车去公司，他也想亲自跟霍少恆了解王英这个人。

言觅心一，「王英？」

到了家言觅车想到什么，对田延：「你先理工作，忙完再过来，我查王英的资料。」

田延跟护工沟通间，言觅绕到床，手在程筱葳前晃了晃，对方睛眨了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刘思鹤心里妥帖，但嘴上应承，行动上是不到的。他这算是提前回国，把一些访谈改成了线上，本来还有街vlog的，这两天靠跑商务间隙拍摄了一些，可素材估计凑不够，他在飞机上怎么也得想法录多容，总之不能太敷衍合作方。

言觅快速回刘思鹤消息：你睡一会儿，我晚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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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延意外的神：「刚走吗？」装得跟程宝很熟似的。

护工大概有以貌取人，也觉得这两位外形和穿着不像不法分，稍微放心地问：「她哥哥刚走，你们没碰上？」

刘思鹤：真的啊，我超话看看。

然而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言觅从思绪中来，回：那你在飞机上就不要理工作也不要玩手机了哦。

言觅认输，知自己不会得到回应了。不过能见上人，知她得了什么病，也算有了收穫。

田延：刘思鹤你几天没睡觉了？你粉丝拍到你那副样我都不忍心看，怪丑的。

程筱葳目光无神地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旁边洗手间有声，他们猜测护工可能在里边清洗什么。

——小鹤这么肝怪谁，有些不讲职业德的人拖累剧组，害小鹤推掉多少工作补拍，希望剧组走司法程序索赔。

「她的况医生怎么看？」言觅目光一直在程筱葳脸上，他察觉不到对方视线。现在他愈发相信田延的话——把他跟程筱葳联系在一起的不是程筱葳本人，大概率是巧合。

言觅有些恍惚，仔细回想还真是这样。刘思鹤小时候就黏着他，没想到黏着黏着他们就一块走到了第三十个年。

二十多分鐘后，言觅在厨房汤喝，微博首页正好看到刘思鹤的经纪人转发了留学生粉丝的街拍。

【经纪人小梁：好傢伙，刘哥都被自己丑乐了。】

这个反应让田延有些摸不着脑，但现在开车也不方便细说。

「霍少恆跟程宝不熟，但跟他们的老师熟，一个叫王英的教授，现在人在法国定居。」

刘思鹤：有商务舱了。

「我是她的前辈，听说她病了来看看。」言觅撒谎。

提到这个护工就叹气：「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