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优秀是本能(2/2)

俞凯的惊讶看着很浮夸，「我怎么会在你中听见不自量力这个词呢？虽然安神是很优秀，也的确很有名，但你难不优秀吗？安神都说过他是你的粉丝，你粉他就该知他这个人从来不说场面话啊！」

俞凯明明站在他面前说话，他却觉得对方好像离得很远，陈廷澜还能分神去听歌唱比赛那边的动静，听到主持人在眾人起鬨后请评审公开得奖人名单，他才知这原来只是预赛，明天还要再比一场。

「天啊澜哥，你怎么会说这话！」

「……我知他不说场面话，我就是觉得有不真实而已。」陈廷澜有些恍惚，「我了很一段时间去摸索，才知自己是真的喜他，并不是对偶像的崇拜，但我偶尔也会想，他为什么会接受我。」

「澜哥？你有在听吗？」

「不是，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甚至你在后来好几次也为我们寝室，承担很多明明跟你一关係都没有的责任。你能接手，能得更好，但同时会面对更多压力，而这些压力，本该不在你上的。」

俞凯盯着他看，看了很久，陈廷澜很少看见俞凯用这样的表看他。兴许是这个人在他们的寝室定位太乐观、太无忧无虑了，所以不曾见过俞凯像现在这样蹙着眉，认真思索的样。

「后来，你忽然就门去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瓶饮料给我，跟我说是不是因为自己看着脸很臭，所以才被吓得不敢动。但我只是比较胆小而已，你还是跟我解释了脸臭是天生的，并不是针对谁，就连饮料都是看着我那时喝的东西买的。」

「我觉得也是。」俞凯笑了笑，「所以当我发现你突然开始追星，会为了舒望安去克服你的人群厌恶症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我认识的澜哥并不是会为了别人改变的人，我没有说这样不好，我很羡慕这样的你。」

「我没有想过，什么样的人会跟澜哥在一起，就连我崇拜的沉女神，我都不觉得你会喜。可是我一发现是舒望安的时候，我突然就豁然开朗了，好像就应该是他，不论别，就应该是这么厉害的人，才会跟你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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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廷澜又叹气：「你说得有过了，我就是很平凡去过生活，也很平凡地谈个恋罢了。」

俞凯想了想，：「澜哥你说过，你并不是不想谈恋，只是没有遇到喜的人。我那时候以为你在推託，就只是不想谈而已，但我又想，你不会为这事敷衍我，我应该也没有被你敷衍的权利。」

他轻声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刚认识你那时候，大一刚开学见到自己室友，我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心里很没底，也怕室友不好相。那时候第一个来到宿舍的是你，你看着很兇，我不敢跟你说话，我们两个人安静地待了好久。」

陈廷澜摇：「你只是把小事放大而已。」

他顿了顿，「毕竟只有者才能对别人的目光无所畏惧，甚至完全不放在里。」

「澜哥，优秀是本能，也是负担。你现在有安神了，很多事他帮你承担，你也该试着让自己休息了。」

「我说的是事实！虽然我真的怎么样都没往那方面想，亲撞见的时候也真的很惊讶，但是就只是惊讶而已，一也不意外。」俞凯思考了一措辞：「毕竟要找能跟澜哥匹的人，只有一别的话，还真的不太好找。」

太山了，预赛舞台上的学生已经散去大半，陈廷澜此时站在原地，看着他同寝两年的室友，忽觉睛胀痛，莫名有些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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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廷澜张了张嘴，只憋一句：「……我不记得了。」

见俞凯说得这么理所当然，陈廷澜反而有些无所适从，每个人都这么看他，实在让他很不自在。

「……我还在。」陈廷澜觉得这个陈述有苍白，又补充一句，「我不会敷衍你们，没有必要。」

「澜哥。」许久，俞凯才开，「我一直觉得，你给了自己很多没有必要的压力。我不知这是因为什么导致的，但很多事不应该是你的责任，而你却全承担来。」

陈廷澜这时才找回声音，上话：「你们都不觉得，我找了一个男人，甚至是一个当红歌手当男朋友这件事，很奇怪？又或者很不自量力？」

虽然他找的恋对象的确很不简单，这个他承认。

「当然，澜哥才不会记得这小事，但我一直记得，我室友有把我放在心上，明明不应该是他的错，只是因为我不敢去搭话，才惹来的问题，他却归咎在自己上，还想好了解决办法，我那时候就很崇拜你。」

甚至没有任何绪，就好像对方只是在陈述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与他无关，与他的过往所有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