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问心有愧(2/2)

他莫名有些哽咽，「……安神，这首歌叫什么？没有听过。」

哪里有什么问心无愧

你只说不要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哭

你在我面前一句安也不

『廷澜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小孩，小时候就不哭不闹，应该没有增加他多少负担才对，为什么要因为孩跟我吵架？以前不都说要让着我的吗？我哥跟我说让我多谅他，他工作很辛苦。我觉得这很好笑，难我不辛苦吗？』

『我常常恍神，回过神来的时候，时常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我儿走丢了。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到：对啊，我刚刚有门，是带着廷澜一起去的。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又或者我不论什么都不称职，所以他才会不要我。』

伤渗血却要忍

把防备对我打开

和我去嚮往的海

陈廷澜模模糊糊地睡着了，一夜梦境纷，他又梦见自己在看书，舒望安问他在看什么，他意识地把容读来给他听。

说我无赖的关怀

就没有然后了。

『他离开的时候，我很茫然。我哥常说我这个纵的个要改，但我觉得不用。我爸妈我，我哥疼我，就连我的男朋友都说可以包容我的一切，我为什么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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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太冷酷

『廷澜得跟他越来越像，连兴趣好都一样。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偏偏像他？我想我接受了不能没有他的事实。廷澜开始大，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他，他这个时候会怎么？他怎么跟他的儿说话？怎么跟他相？』

陈廷澜直到车，脑袋还是的。印象中他无章法地跟舒望安说了什么，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他回到宿舍，房里只有萧铭昇在睡觉，其他人都不在。陈廷澜倒在床上，他实在太睏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梦里的他读到这里就停了，像是对这个容有些无法理解，还跟舒望安说：『这人是疯了吧？错事不赶快挽回，在这闹什么闹？』

泪很苦

陈廷澜醒来，看见熟悉的天板跟空无一人的对床，莫名觉得，或许疯的人是自己。

你说你问心有愧

反正不是好人

『我们每天都在争吵，他一开始试着要跟我沟通，后来他渐渐的不说话了，原本喜画的图也不画了，开始早晚归。我觉得不对劲，问他是不是不我了，还是外面有人？他完全不愿意回答。』

『我和喜的人结婚生，我的事业也得不错，我觉得人生就应该这么完；可是我却开始跟我的丈夫吵架。我没办法理解，他以前帮我家事，现在孩生了，那是我们两个的孩，我负责生了，他负责带是应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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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后来我受不了了，我爸妈跟我哥都着我，我为什么要被他冷暴力？我随即提了离婚，他居然没有思考就答应了，甚至还在签字的时候叹气！他凭什么叹气？他觉得他解脱了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对我。』

想和你谈说

我说我问心有愧

『应该还不迟，我应该去跟廷澜好好沟通，他会承认我是他妈妈，他已经没有爸爸了，不可能再不要妈妈的……不可能、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不会……』

听你还惦记的海

是为了更好的等待

直至舒望安唱完，他都没有再说话，后来他听见舒望安的声音，轻声说：『原本希望你拿到专辑再听的，但我突然觉得现在很适合唱，就唱了。』

涩得想吐

一分的留白

陈廷澜听见了一首歌的前奏。那个前奏像海，有些浪，又像雾，一片迷茫，却也像他。

『他离开了，我面对一团的家里，还有一个实际上跟我并不亲的儿，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没那么难吧？我不相信没有他就不行。我磕磕绊绊学了很久，终于是把廷澜给带大了。』

收起你怜悯的戏份

一份苦尽甘来

不就是』

说你叹息的悲哀

你说我自欺欺人

躺了一会，心烦意，没睡着。他想起来了，他跟舒望安说了那本笔记，他昨天晚上看了那本笔记，然后、然后……

『问心有愧。』舒望安一字一句，说得很轻很慢：『我对你问心有愧的那个问心有愧。』

不了解我的痛苦

『这是我第一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