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笑顏(3/3)

「大分人都觉得不合理，可见纵容杀人犯苟活是对死者不公，且尊善先生也表明自己愿意接受制裁??」昆寇当眾掏枪，他一手黑枪，一手摊开左掌心的条码，不忘提音量：「那么！作为超常症病患的我应该有权制裁滥杀同胞的罪人吧！」

这一刻，眾人一顿。

他们似乎应该阻止，似乎又没理由阻止，群眾们动弹不得，思绪挣扎。

没给大家足够时间思考，昆寇单手向前，将准星朝向尊善：「我有资格制裁你吧，舜？」

尊善闭不言，他仅是皱眉，清楚面前的恶徒并非为了正义，而是为了私利。

「我要代替死去的同胞制裁你。」昆寇邪笑，他准备扣板机：「你也可以在眾目睽睽反杀我，就像你过去杀死朱荼那样。」

语毕，恶的弹击。

没等眾人回神，枪响后，尊善已用两指夹住弹，白烟混杂烟硝定格于视野，宛如时间暂停。

民眾才刚大开，就见毒蝎再次刺击，昆寇匕首，快速向前，毒螫刺向尊善，却被尊善瞬间抓破绽。

尊善一技横肘就将昆寇手中的武敲飞，令染毒的匕首牢牢一旁殿堂大门上的「净修罗」木匾，匕首不偏不倚贯修罗两字之间，唯独净字安然无恙。

并非不愿接受制裁，而是舜早已死去。

尊善打从心底明白，自己早已不是修罗。

面对奇袭失败，昆寇早料到会是这般结果，但他仍被尊善的气场震得冒汗，以尊善的本事，飞去的大可是他的脑袋：「不愧是修罗，果真难以拿??」

尊善狠瞪昆寇，霸气侧漏：「你，没有资格制裁我。」

「我确实没有。」昆寇哽咽，他脚退了几步，随后狰狞一笑：「但是他有。」

茫茫人海中，循业火烧来的仇恨腾空跃人群。

受憎恨驱使，恶鬼脚踩苍炎，刀跃起，朱瑯来到尊善后上方，这一刀去，满载剧毒的短刀将斜斩尊善侧颈，就算断不了，涂于刀锋的猛毒也将致尊善于死。

对此尊善也料到了，但他却不为所动。

眾人瞩目，因果终于来到尽。

这一刀去，仇恨的枷锁将被斩断。

这一刀去，地狱的大门将被划开，修罗将与真相一同没地狱。

最后一次直视朱瑯，回眸排山而来的恨，如同以往，尊善收起霸气，收起严肃，收起至今为止的遗憾与应当表的悲伤。

他希望有朝一日，当孩回想起父亲时，自己的面容是和善，是和蔼，是从容且带着关。

不孩用什么表看着他，他都想予以开朗的笑。

尊善希望自己能永远以这样的表停留在朱瑯的记忆里，他回望刀跃的朱瑯，脸上写。

「对不起。」

短短三字，笑顏夹带无尽悔意。

对不起杀了你父亲，对不起没办法伴你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