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1节(2/2)

接来，裴行昭打坐运功、习字、理信函、看书。

先帝瞅着他运了半天气，用茶盏砸破了他的。

裴行昭吩咐李江海：“去坤宁传哀家的谕：皇后总不见好的话，不妨迁去行静养。若是这两日能好起来，问问自己该担什么担，担不起便自请一废后诏书。”

“要你继续料理六事宜？”裴行昭笑微微睨着贵太妃，语速很慢，“你来请哀家示？”

是太后，不是妻室，皇帝觉很安全。

“皇室最讲规矩，为的是给官员百姓表率。”裴行昭说，“寻常门第，父辈的妾室越俎代庖打理宅，哀家闻所未闻，遑论皇家。退。”

这还像人的事儿。裴行昭抬了抬手，“起来说话。”

之前护国寺为先帝超度整整八十一日，他又要让士法，也不怕佛相克反而祸害了他爹。但不真假，裴行昭都不能反对，“一番孝心，哀家赞同。只是，可曾去给你皇祖母问安？”

裴行昭问：“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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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喜，回：“昨日去过慈宁，皇祖母没见朕，说每月初一十五个卯就成。”

？”

皇后满脸病容，径自跪倒在地，垂泪：“儿臣前来请罪。”

先帝说只是要她辅佐你，与别的不相。

皇帝闻讯，当即跑去给父亲跪了，说裴行昭绝对看不上自己。

皇帝沉了沉，鼓足勇气：“朕想去朝天观一趟，赶早去，傍晚回来。”

皇帝补充：“朕想和一位一起安排法事，为父皇超度祈福，开销从朕的私库。”

裴行昭及笄那年开始，因着赫赫战功和天人之姿，引得诸多门第竞相求娶，去年闹得格外厉害，各大世家权臣纷纷上折请求赐婚。

废话，里有谁不知？裴行昭：“别绕弯。”

裴行昭赐座，“有事？”她早跟先帝的嫔妃说了，没事不要过来。年纪差着一大截，经历又是南辕北辙，坐一起实在没话说。

裴行昭那边，刚到书房，贵太妃求见。

裴行昭颔首，“皇上早去早回。”

贵太妃渐渐觉莫大的压迫，不自主地站起来。

“是。”皇帝行礼告退，到了门外，地透了气。

裴行昭凝了皇帝一，慢慢地捻着白玉珠。他从四年前开始修，她有耳闻，只不知有没有走火。毕竟是先帝反对的事儿，他边的人对外自来三缄其。

贵太妃育有一一女，十年前被册立为贵妃，主持六事宜。殿来，她行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那时先帝已然病重，为自己的储君儿惦记上了裴行昭。

说来好笑的：裴行昭救过皇帝，他在被救的过程中看到她的手，惊艳的同时也惊着了，事过之后一直后怕，时间没能帮他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有她在，既能镇国，又能震慑各路野心的货。他安心投修大业的光景，指日可待。

贵太妃琢磨着那一番话，神复杂。

皇后怯怯地望着裴行昭，“不论如何，儿臣会担负起分事，若实在有心无力，指派两名嫔妃协理。”

之后，才有了先帝册立继后、裴行昭月余成为太后的事。

皇帝就说，裴行昭那手，真是个空就把我宰了，我也不是招她待见的派，那么这是娶妻还是玩儿命？打死我也玩儿不起。

皇后落座，踌躇：“太后娘娘可知，贵太妃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侄女？”

他怕裴行昭，怕得如老鼠见到猫。

“作何打算？”

“……是。”贵太妃脸青红不定的走了。

再怎么着，裴行昭也不会杀儿的事儿，更找不到比他更听话的皇帝儿。

“儿臣请贵太妃打理后事宜，实在是枉顾皇室面，请太后娘娘降罪。”

“才记了。”李江海领命而去。

临近傍晚，皇后求见。裴行昭到偏殿相见。

“是。”皇后敛目思忖片刻，如实，“前几日，儿臣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她老人家吩咐，不妨让贵太妃继续协理后事宜。儿臣哪里会不知不合规矩，当即命人通禀皇上，问能不能当面请示太后娘娘，皇上说不准用后琐事烦扰您，加上您以前也知会过儿臣，如非必要，不会后的事，儿臣就没敢来请示。后来……”说到这儿，想起一些事，红了眶。

“确实有为难的事。”贵太妃的笑容透着恭顺，“太后娘娘是知的，皇后骨弱，孝期里便是撑着，近来形愈发不好，今早传了好几个太医诊脉。因此，皇后要嫔妾继续料理后事宜，嫔妾不敢拿主意，来请太后娘娘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