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5节(3/3)

裴行昭笑了，却透着冷淡、玩味，“无妨。日后你见到裴家的人，当寻常人应付即可。”

皇后听弦外之音，不敢探究，只郑重。

裴行昭问起皇帝的嫔妃：“不少嫔妃是皇上修之后添的，是不是先帝、太皇太后的主？”

“太皇太后的主，定的位分。”说起这些，皇后似是局外人，“全是先帝御驾亲征期间赏的。”

裴行昭颔首，“全自有名有姓的官宦门？”

“是。”皇后叹了气，“皇上的后院儿，是个小官场。”

裴行昭一乐，“不为这个，人家嘛张罗？”

皇后想了想，笑容璀璨，“张罗也没用。儿臣不信别的，信您。”这是心里话。

裴行昭笑了笑。

这时，隐隐传来喧哗声，裴行昭吩咐侍：“把人请来。”又对皇后，“安平公主。”

“您耳力真好。”皇后由衷赞叹，“习武就是好啊。”

“有没有让大皇学？”裴行昭记得，那孩今年六岁，资质很好。

“满五岁便开始学了。”皇后，“只是儿臣一窍不通，也不知他学的怎样，您得空的时候看看？”先帝可是当着她的面儿叮嘱过太后，有时间就教导皇嗣。先前自顾不暇，更没胆提，总算逮住机会了。

“哪日赶他上课的时候，一起去瞧瞧。”

“嗯！”

安平公主快步走来，面不善，行礼时透着敷衍。

“平。”裴行昭问，“有事？”

安平公主自顾自落座，“有事不明白，来请教太后娘娘。”

皇后蹙了蹙眉，她对这个小姑，早就到了厌恶的地步。

裴行昭不以为意，“说。”

安平公主冷声：“太后娘娘好大的气派，昨日掌掴贵太妃，今日又将太皇太后气得传太医。是以，要问个清楚，她们因何开罪了您？”

“你问哀家？”裴行昭睨着她，“辈之间的事，也是你能过问的？”

“辈？”安平哈一声冷笑，上上打量着裴行昭，“全天的人都晓得，太后后与先帝有名无实，着个衔的空壳，也好意思摆辈的谱？”

“安平，你好大的胆！”皇后实在气不过，抬手指着安平，声音不，却很凌厉，“有本事你就随本去乾清，将这些话跟皇上说！看他会不会把你赶去封地！”

安平哽了哽，很快便镇定来，“我固然失言了，可太后撞太皇太后又怎么算？这什么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顿了顿，转向裴行昭，“您倒是给我个解释啊。”

“给你解释？”裴行昭牵了牵，目光充斥着轻蔑不屑，“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那目光似是一条鞭，得安平恼羞成怒，“父皇要你，不过是……”

“掌嘴。”裴行昭一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