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12节(2/3)

裴夫人神复杂，全然是有苦难言的样。

“可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已到裴行昭随时翻脸降罪的地步，裴夫人要是再敢有二话，那就真的是想横着了。

裴行昭才没给她当场解惑的好心，视线落到裴夫人面上，“四年前，三叔为国捐躯，我护送他的灵柩回京，算是重回了家门。他殡后，我病倒了，巧的是娘也病了，还是会过病气给人的形，去了别院将养。我有没有记错？”

裴夫人脑一刻不停地转着，嘴角搐了一。

她转看了媳一，又探究和恳求地望着裴行昭。

“从那之后，除了你们上蹿涉我的婚事、公务，我与家中不通音讯。先帝要我，初时透消息探我的风。起先我抗拒，因为志在仕途，后来想想，若是把皇太后得风生起，益可比官多得多，其中一个益就是，我不需再被你们烦扰，想见就见，想发落就发落。”

没错，她不待见女儿孙女，可行昭是在世时的心，媳便是只为着夫君，也会予以照拂。可她要置行昭的时候，媳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甚至积极地帮她足圆谎的功夫。

裴老夫人目光灼灼。

裴老夫人听着，意识到了当年那件事里的怪异之。

“于是，留随从原地等候，独自策去了那所别院。”

裴老夫人想言询问，转念就打消这心思。行昭想说，她拦也拦不住，反之她如何也问不。又何须问？回到家里盘问媳不就得了？

裴夫人角现意味不明的笑，“倘若追究，对你有什么好？”

裴行昭又斟满一杯酒，唤李江海：“明日传懿旨到裴

“于是面上说好，策离开，走去一段却弃返回去，潜别院，一探究竟。

为什么？

“没有，没记错。”答话的是裴老夫人。

“若是没有母族的支撑……”

“我见好之后，因着军急，先帝传旨夺，需得从速赶回军中。娘仍不见好转，我不能去探望，她也不能相送。

裴行昭又缓缓地喝尽一杯酒，“哥哥的账，我要清算，给你们一个月斡旋。不是诚心向佛么？这次不妨也求求神佛，看你们能否如愿。”

“我哪怕在她房门外磕个辞别，也是应当的。

她们，早已是挂着母女名义的陌路人。

“混账东西太多的母族，不要也罢。”裴行昭视线锋利地看牢裴夫人，“居然还敢要挟我？你以为你是谁？你的行径放到任何人上，我少不得将之挑断手脚，留着一气，瞧着我怎么整治你疼到骨里的次。你讨厌我，我厌恶你，这早已不需明言。”

裴行昭漫不经心的，“那些不打，我就图个心里舒坦。”

我理解不了自己的娘亲。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何狠心置之于死地？”

裴行昭挑眉，周弥漫起森然的寒意，“要你们没脸而已，为何要牵扯到我？这局有多难？到此刻还有底气跟我横，你到底是不怕死，还是生来就不知廉耻？”

“娘还记得么？估算着时间，仔细想想。”

“把门的人告诉我，夫人不妥，也不想见大小，有什么话写信告知。”裴行昭又自嘲地笑了，“我瞧着人的神怪异，怀疑娘被我的仇人威胁甚至禁锢在了别院。

“要我们没脸，你就脸上有光么？！”

裴夫人恐惧愤怒到了极，反而冷静镇定来，她抬眸，凝住裴行昭，一字一顿：“太后娘娘到底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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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了城门，想起三婶痛不生的样，就想见见娘亲。”裴行昭自嘲地笑了笑，“我想着，她丧夫、丧时，年岁没多大，她心里的殇痛，我从未分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