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48节(2/3)

“是，罪臣明白。”

裴行昭见晋坐在正殿的三围罗汉床上，双布满血丝，发都不曾绾髻，凌地铺散着，一华服皱皱，不由失笑，“我要你住在这里而已，又没叫你自苦至此。”

“这倒是不难。”裴行昭并不计较她的失礼，随意选了把座椅坐，“阿妩，跟晋说说这一阵外面了哪些事。”

阿妩称是，遂对晋娓娓来，末了，没忘了谈

被困数日，晋早已成了笼中困兽的模样，若非早知与裴行昭动手是死得最快的行径，她早已扑上去将对方的脸撕成一条条。

“是。”

“您指的是，他去官府投案，保晋？”

“真是沉得住气。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会用弃车保帅那一招？”

裴行昭转过来，目光清明，笑容舒朗，“不说这些了。韩琳还在每日盯着付云桥？”

晋形倾斜，一臂撑着罗汉床扶手，冷冷哼笑一声，“真有本事，就把我困在这儿一辈，让我一辈看不到外面的天。”

“我是再也想不到别的。”裴行昭把珠串绕在指间，又松开，“且由着他，我们去看看晋。”

“这便是哀家军法置他们的原委。信与不信在你，但哀家该说的得说清楚。

“先帝这顾忌，哀家认同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能照办。

“罪臣谢太后娘娘。”姚太傅不知是憋屈到了极，还是念及嗣伤心不舍所至，角沁了泪，沉了沉，又哽咽，“太后娘娘自是能够察一切，迫害忠良的确是罪臣一人所为，姚家任何人都不曾在当时一份力，甚至于，罪臣膝嗣都竭力反对，为此与罪臣到如今尚有心结。”

两女接军务不顺，一个与补缺的人就一些公务发生分歧，需得上峰实后给结果；一个是补缺的人病倒在了赶去赴任的途中，只得等在原地。

“太后娘娘……”

姚太傅极迟缓地抬起来，那样，似是颈项不足以承受颅的重量，“罪臣只求一死，请太后娘娘隆恩，给罪臣定个死法、选个日。”

“很多府邸，一些院落的居室都有密室，可用来藏酒、炸药。”

“随缘吧。”裴行昭转望着窗外，目光悠远，“横竖她们也不喜残忍行事。或许，到了如今，这已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如何都没料到的是，这件事成了哀家带给陆麒、杨楚成的一个隐患，你竟对他们了那等毒手。”

阿蛮喃喃：“到了那一日，也不知陆郡主、杨郡主能否赶至京城。”

姚太傅垂着，安安静静地听完，良久才：“来日到了地，罪臣再以家法置不孝吧。”

锦衣卫领命，行礼后抬着姚太傅离开。

“找到他们时，已有六名民女被他们糟蹋，两名不堪受辱自尽。

“三月初四。”

裴行昭不置可否，吩咐两名锦衣卫，“送姚太傅回去，仍旧悉心照顾。”

裴行昭慢悠悠地把玩着白玉珠串，“行啊。你如今承受的痛苦，不输于扒。那么，哀家说过的话，便只剩了挫骨扬灰，便用个勉是那么回事的法，横竖你也熬不到挫骨的地步。

裴行昭转了话锋：“但前提是，你过什么，写清楚，上折禀明皇上，晓瑜天。如此，你自己的孽，才能由你自己承担，姚家嗣守三年孝便罢了，有来日可期。”

“是，她连韩杨都不放心，每日只让韩杨接替两个时辰。”阿妩微笑，“兄妹两个每日都报信，但是付云桥只闷在密室整日棋看书，没有任何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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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给了他们不使姚家蒙羞的罪名，是先帝的意思，因为你正在苦守城池御敌。

“先帝说要给你与一份面，若是姚家不但不相信反而心生怨怼，保不齐便会兵败甚至投靠敌军。对此事，先帝特地写了封信给你。

“后来你质问哀家，哀家刚说一两句你便脚，大发雷霆，哀家只好等你能听完的时候再说。

“也是，只到了地再去问他们，哀家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