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49节(2/3)

阿蛮问她有没有问什么。

付云桥面不善，语气倒还是难得的平稳：“我与晋往来十个年左右，在她近前的年月却并不久。她有登跌重之日，我比谁看得都明白。

“记得你说过的，我真的怕你言。”裴行昭笑得现小白牙，“虽说后会无期，你还是可以听到、看到哀家过得怎样，你又是否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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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刀，多一些少一些还不是一样？”裴行昭不是心大，所说的就是事实，“他听完我如何发落他，也一儿谈条件的意思都没有，那就不可能告诉我了。”

“你盼我命百岁，我只怕你红颜早逝。”

“所以，太后娘娘，不要兴得太早，你真正疼的日在后。

幸好晋回京之后从不辜负她的期许，这次亦然。

“既然存了误国的心，便要培养能够取代她且比她之人。你裴太后这般人，常是与人结了血海仇也不自知，这几年我利用的，恰好就是这一。

“真是讲的一手好歪理。那你也算求仁得仁，我更不需担心你日后会是如何的煎熬，便祝你命百岁。这世间的事儿都是说不准的，说不定对你这货来说，那是无上的享受呢。”

“没。”裴行昭跟她简略地提了提。

“后会无期。”

她承认付云桥是她暗中最得力的谋士。陆、杨一案，是他们合力勾结罗家、裴荣等人促成；再就是曾经存过易储之心，为此屡次迫崔淳风筹钱行贿，幸好先帝英明，发现她要扶持的亲王存有野心，早已将之幽禁至死。

裴行昭看戏似的看着他。

三月初七，奉命照顾晋的一名断了左手的人送来一份请罪折、一份悔过书，说公主唯求一杯鸩酒。

裴行昭细看了一遍。

她这一段，留中不发的折越来越多，是以张阁老、宋阁老、裴显为首的朝臣谏重惩、废黜公主。

阿蛮很失望，“这样说来，那畜生又给您埋了刀？而且绝对问不？”

“太后大可安心，我固然生而在炼狱，亦不会助你分毫。”

诛心的手段不用了，再一步真正是难题。

裴行昭笑了笑，“凭你这儿斤两，带来的人即便胜过晋数倍，也不足为虑，不外乎是另一个披着人的鼠辈。你可要争气些，不要我这边问都懒得问，你就主动告诉我，只为着早死早十八层地狱。”

她可以确定晋受不了人有仇报仇，却无法确定她崩溃之后是什么样，要是被激发前所未有的韧劲儿，就还得想辙。

裴行昭门，待韩杨去安排付云桥，自己回了书房。

就在这一日，姚太傅的请罪折到了阁，转呈皇帝，皇帝再转给太后。

还不错，卖了付云桥，没埋汰崔淳风。

本不需要走到她落个不仁、皇帝落个不顾手足亲的地步，那就不需要表态。张阁老带上这折，也是晓得她已有安排，折的作用只是个铺垫，这才毫无压力。要不然，这事儿十足十磨烦一年半载也未可知。

裴行昭说既然已经以死谢罪，就到此为止，余事宜循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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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昭少见地掰着指度日。

“只好往后看了。”

付云桥镇定的神立时崩裂，目狰狞之。

晋表明，自己得了急症，因大限将至，对诸多是非愧悔不已，不说来恐难瞑目。

三月初四，姚太傅府中的书房院发生爆炸，引发火灾，幸而姚太傅将外院的人都遣去了别，只留了两名在自己边数十年的亲信，葬于这变故之中的便只有主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