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51节(2/3)

杨攸中的不屑已经没法掩饰，“侵吞女儿女婿产业的又不是他，那些财产也一准儿全在我外祖母的小金库里。您要是不去，我明日就去顺天府告状。我对那些财产没兴趣，只想争这气。”

“告什么状？！”杨夫人被气得不轻，也真被女儿的神伤到了，“等安顿好，我去讨回来便是了！”

她也不追问，猜着他究竟在玩儿什么猫腻。

“你还真是要反天了！什么叫闲杂人等，那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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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槅扇之后，是宴息室、书房、寝殿。

“外院七八糟的人，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杨家的事不论外，我说了算。”杨攸，“跟您来的那些人，您把我的话带到，都给我安生些，要不然，我可不认识他是谁，一概撵去！”

主殿的殿堂分外宽敞，南面临窗与北面槅扇前，垂着颜素净的帘帐；东面是个六棱形宽台，四面各有六级汉白玉石阶，宽台上设有一张格外宽大的酸枝木八仙桌，桌上有文房四宝，面有蒲团。

杨攸：“有跟我耍威风的本事，不如回趟娘家，给我那位外祖母请个安，把她吞没的我们家的财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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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晦气死了！”杨夫人起，一甩帕，门去了。

“这是郡主府，是我的府邸。你们要是想过杨家的日，自个儿另找个宅院扎堆儿一块儿过去，我把我自己从杨家分来成不成？”

“她又不只是为那些杀了那么多人。”

“何故？巡？”

裴行昭转了一圈，说不什么好，也挑不什么不好。

午，到养心殿议事之后，裴行昭去清凉殿看了看。

“那……你就由着太后娘娘安排差事吧，要是没了郡主的封号，又不官，杨家不就彻底被打回原形了？”

“凭什么？凭你哥哥惨死！”杨夫人圈儿立时发红了。

“追封抚恤是应当的，照拂你也是应当的。”

“说了两日便是两日，您当太后是谁？以为都跟您似的，拿自打耳光当家常便饭？”

正要回去，闻讯的皇帝赶了过来，行礼后殷切地问：“母后瞧着如何？能将就着用么？”

“您倒是什么都清楚，果真是自宋家的人，只个宅贵妇实在屈才了，不如想想门，兴许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杨攸如实：“我不照办，不三天就得馅儿，您不定埋怨我到什么时候。有您这么个颠三倒四的娘，我不官的，真是没什么意思，这一阵没当差倒心累得快死了。”

“你这个死丫！”杨夫人伸手，要戳杨攸的脸，却因她冰冷的表顿住了手。

杨攸反诘：“太后为哥哥与陆将军杀人不也是应当的？怎么你们就被吓破了胆？”

沉了会儿，皇帝底气不足地：“等恩科的事落定，朕想离两三个月。”

皇帝咳了一声，现了裴行昭一度常看到的期期艾艾的德行。

“不错。”裴行昭，“只是，皇上怎么会起心布置这里？多个理政务的地儿自然是好，但没有也无妨。”

事。”

“也算是巡，说朕微服巡也成。

杨夫人结，半晌才憋一句话：“既然这么瞧不上我的派，那你见太后的时候，什么照我的意思行事？奉违不就得了？”

“该给哥哥的追封、抚恤，朝廷一样没落，怎么着？他人都不在了，您还要他供养您一辈？”

“您觉着不错就太好了。”皇帝笑，“寿康毕竟是供您休息、见皇室人等的室，朝臣要总是来来往往的，想想就闹腾，您那边的人也跟着添了不少差事。是以，公私还是分开来的好，您调几个得力的人过来，余的由这边的人照常打理，臣有事求见，直接来这边就成了。”

说的是没错，但是——“‘朝臣要总是来来往往的’，皇上何此言？”裴行昭问，“没意外的话，哀家见朝臣，不都是在午议事的时候么？”

“……宋阁老要不了多久就能坐上次辅那把椅，提产业的事，他总会维护你外祖母的。”

“这都说的什么七八糟的？”杨夫人很是恼火，“既然太后不肯给你实惠，那明日就，请她主安排个差事。”

杨攸中闪过不屑，“不想叫儿跑，还想要儿吃到的草——以前您可真是敢想啊，杨家又凭什么捡这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