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96节(3/3)

形，只是，那人是不是人要两说罢了。

在裴行昭看，那不过是自卑到变态的一个糟老而已。

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脸，真以为天是皇家的。要照他的章程来，不三五十年，半江山的项，都要用来养活他萧家五服之的人。

幸好武帝登基之后，第一个重要的举措就不轻不重地给了他那死爹一掌：朝廷供养的皇室中人，只限于他们父所在的家族嫡系至亲，其余人等各自为安，所得赐田用度一概收回，日后若以皇亲国戚之名作威作福，严惩不贷。

据说当时的尚书立就给武帝跪了，痛哭涕——动的。

昔年的武帝只能到那地步，其实他有隐忧，在武帝实录中有记载，他曾叹着气说过，即便只是供养这些嫡系至亲，过百十来年，人数便也令人咋，朝廷供养他们所费的，亦是为数甚。

可他毕竟是太宗的儿，打脸要适度，不能把事绝。

在他之后又有了十几位皇帝，便现了他曾想见到的形。

如果裴行昭还是官员，早已适度地在官场、士林、民间散播剖析这些的风声，使得人们的愤怒燃烧到一定的程度，着上位者效法武帝，改变所谓的祖制。

可惜的是，她已在皇室，不能那么，也不会让袍泽故趟这样的浑。

她得自己，还得脆利落。

裴行昭一面与林策说着这些，脑也一刻不停地转着，说到末尾，忽地双一亮，“不可能收回宗亲手里过多的赐田，他们已经觉得自己从豪富变成乡绅了，那么，不如让他们一年一年地血——税，起先得适度，要是跟百姓一样，他们又得发疯，先折半，以后再陆续找辙增加。在他们来看，这样总比朝廷继续抠砖，让他们家当要好吧？”

这是直接一刀与钝刀的区别，就如朝廷要你一万两，你可以立，也可以一年一年地还，只是，这一年一年地还是没有期限的，只要大周还在，只要你有孙孙，就要每年税。

这账，楚王、燕王那人一就能看到底，旁的人却会松一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人家会这么想，而不会仔细斟酌小太后的居心。

林策想通了这些，忍俊不禁，“这法好，再好不过了！只是，宗亲会看着皇室中人如何行事，皇上就不消说了，私产就是私产，谁也不敢过问，但是您和慈宁、坤宁——”

裴行昭笑：“这好说，明儿我跟那二位分说说，一个信佛，估摸着正愁没有挽回颜面的路呢，一个本就淡泊，家底薄，都是样表表态就成，她们那两份儿，我帮着了。”

“这样不好吧？又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林策不大赞同，“您再衣无忧，也架不住期倒贴啊。”

“我仔细算了算，这事儿要是成了，国库每年就能增加近百万两，百万两是个什么数目？目前最贫瘠的三个省份，一年最低只能上缴三万两税银，一的是五万两，再也不过七万余两。

“邵，一个省啊，一年只能那么儿税，可见百姓苦到了什么地步，而我和慈宁、寿康就算只三分税，加起来也有三四万两——这还是我们走明面儿上的账税，谁又没私库？我自己，怎么说呢？已在皇室，该拿的就绝不手，不拿反而是矫，我也的确有不少我要养着、护着的人。”

太皇太后历经三朝，三位帝王都要给予赏赐或孝敬，明产私产不知多少，裴行昭历经两朝，先帝目光远，必然会为了避免小媳妇儿为钱发愁拨不少私产——这二位都是非常非常富裕的，最穷的是皇后，但先帝殡天前也给了准皇后诸多赏赐，田产便是比较重要的一项。

心念数转，再仔细斟酌裴行昭推心置腹的话，林策的神郑重起来，“您说的是，我会全然尽到我那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