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87节(2/3)

陈廷鉴可以气儿不听话，但如果有人能够让他相信他本可以有办法让老四也走科举之路，却因为他不肯稍微妥协那么一步，导致老四错失了当文官、阁的机会，陈廷鉴作为父亲，他会愧疚。

陈廷鉴当年为何非要着儿从文？

她开始与公爹棋，走了几步，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父亲，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大哥三哥驸都是您的孩，也都受过您的亲自教导，为何大哥三哥都走了科举且中状元探，唯独驸不喜读书，转而去学了武？难是您教导驸时，不如教导大哥三哥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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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华看向对面的阁老，轻声问：“父亲有没有想过，对驸这样吃不吃的人，倘若当年您肯迁就他的脾气，他心里舒服了，可能也会乖乖跟着您读书？然后以他的聪慧，也会金榜题名中状元，等资历渐，他也会如您一般跻阁，为朝廷施展更多的才？”

，又全了礼数，毕竟儿媳与公爹单独待在一起，多少都有不合适。

修剪枝的孙氏也有瞬间忘了动作。

陈廷鉴看着棋盘，答：“非臣不尽力，说来让公主见笑，臣当年对驸的教导最为用心，只是驸天生反骨，都要与臣逆着来。”

华越来越喜自己的婆母了，虽然陵州小，接人待却并不输给世家宗妇什么。

陈廷鉴愣住。

“公主过奖了，臣不敢当。”陈廷鉴离席，地朝公主行了一礼。

华目光诚挚：“父亲不必自责，在儿媳心里，您已经是一位很好的父亲了，您在朝堂当差，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必然十分忙碌，可您仍然牵挂着家中的女，仍然愿意腾时间亲自教导。国事上您无愧于君无愧于民，家里您也教导了大哥、三哥那样的人才，就连驸也能在一众年轻武官里面类萃……”

陈廷鉴沉默片刻，：“论天分，他与两位哥哥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不肯将心思用在读书上。”

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文官，居阁的文官，觉得文官更有息，外面的将领再会打仗，也要受朝廷、阁制约、指挥。

陈廷鉴忙：“公主尽直言。”

华：“儿媳还是那句话，您在国事上无可挑剔，儿媳只希望您在教导大郎他们甚至太时，态度可以温和些。他们犯了大错，您再严厉都不为过，若只是一时释错意、疏忽念错字甚至偶尔贪玩，您温声提醒就是，就不要那么严厉的批评了。二郎活泼笑，瞧着并没有受太大影响，可大郎脸薄，心思细腻，您再那般严词厉，儿媳担心大郎不会变成大哥，反而会学了老家的二叔。”

陈廷鉴：……

“后来镇上发了洪，驸背我上山背我山，不曾让我沾染半路上泥泞。我动于他的贴，不再冷言冷语，我先让他一步，他竟不用我再劝说，自觉改了他那些鄙的病。”

华笑：“您差事得好，这是父皇母后亲说的，您是个好父亲，这则是儿媳亲所见，哪里又算过奖呢？”

陈廷鉴手里的棋，迟迟没有落。

华：“那父亲觉得，只论天分资质，驸可输大哥三哥？”

孙氏背对着他们，咬牙：“你敢把我的好孙吓成那样，我生前离不开你，辈绝对不要跟你过了！”

旁听许久的孙氏哼了一声：“公主不用看他谦虚，心里不定多呢，您只说他的病，免得他飘起来。”

华继续：“不瞒父亲，我刚嫁驸时，因他言行俗，颇为不喜。只说睡前洗脚之事，我越冷言冷语讽刺于他，驸越要逆着我，那段时间，我与他简直是锋尖对麦芒，边的丫鬟都笑我待驸，与您待驸几乎一模一样，看他哪哪都不顺。”

华笑着请他落座，带着几分俏：“那儿媳可就听婆母的，继续说您的不是？”

陈廷鉴：……

华：“驸真的不读书吗？上午二郎念书，念到‘六十而耳背’，我尚未反应过来，驸已经笑了，说明他虽然早早弃文从武，少时所学却一直熟记于心。他若真厌倦读书，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