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力能扛鼎 第1节(2/3)

唐老爷战战兢兢：“荼荼没听话？”

饭桌上冷冷清清，只有唐荼荼和妹妹唐珠珠一块吃饭。

毕竟，那位是老爷和先夫人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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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只好先摆了膳。

结果没三天，竟冒来了心悸的病，发作时惨白着脸，捂着，手脚直抖，把一家人吓没了半条命，赶捧来瓜果心让她吃。

唐夫人也不想看自家老爷发愁，宽：“荼荼呢，吃得多是福……”

“荼荼脸薄，我怕专跟她讲这个，伤她脸面，拉着她们俩丫一起说的。”

唐夫人幽幽：“荼荼可听话了，就夹离自己近的四个菜。可我们那桌，夫人们坐在主座，菜、大菜就摆在主座，小姑娘们在首，挨着的都是素菜。别的小姑娘动两筷，就不动了，荼荼把手边四个素菜都吃净了，就连盘里剩的最后那菜，荼荼都倒在米饭里拌着吃了。”

唐老爷尚且是惆怅无奈，唐夫人更不好，不是自己肚里来的，持教总是隔了一层，得拿着度。要是从她肚里来的亲闺女——唐珠珠敢这么吃饭，唐夫人舍得饿她三顿，记。

二人都是随唐夫人嫁过来的老嬷嬷，在唐府也呆了十来年了，知夫人艰辛，可再艰辛，这些话也不能当着老爷面儿说。

唐老爷真想呼他们一人个大嘴，荼荼明年就要及笄，别的小姑娘们临到及笄之年，婚事就差不多定了，只等着十六七岁嫁人。荼荼至今还没着落，只一天一天可见地胖起来。

他总觉得闺女是得了什么怪疾，这半年风一样胖起来，每天除了吃那五顿饭，手边零嘴也不断。前两个月，唐老爷还能拿“闺女，吃得多”借，可最近三四个月，她那饭量，叫大腹便便的唐老爷看了都心惊的。

唐老爷笑了声：“……也用不了一天吃五顿吧？能消化得了么？”

她一时窘迫起来，僵坐着，描补：“荼荼不是成心让我难堪的，她就是饭量大，还节俭。”

他拿脚想也知那群妇会说什么，看把孩饿得，菜都舍不得剩。

毕竟，荼荼平时也是这么吃的。跟荼荼坐在一桌吃饭，唐家人都不敢剩菜的，实在是被她盯怕了，谁碗里剩一米，盘里剩两片菜叶，她眉皱得能夹死苍蝇，满都是“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的忧郁。

家里请了三波名医了，连里的太医，唐老爷也托着关系请过了，都说看不病来，只叫少多餐，勤快走动，注意休息。那太医还说问题不大，没准过个三五年，自己就瘦来了。

唐老爷叹：“老爷知。”

“今儿赴宴前，我对着她俩丫千叮咛，万嘱咐——‘咱们是大姑娘了，今儿来那么夫人，来嘛的？名为为老夫人贺寿，实则都是在为家中侄相看呢，都在暗戳戳观察谁家小适合娶家门儿媳妇。小姑娘呀要注意面，宴上不要夹离自己太远的菜，就吃吃近旁的，想吃什么菜没吃着的，回来娘让厨房给你们。’”

过个三五年……

卧房里的唐夫人委屈得狠了，没能领会嬷嬷们的意，只觉得有人听着，自己这么哭哭啼啼，失了主母威严，这才抹了泪，颤巍巍说。

今儿大少爷唐厚孜也没回来，时近秋闱，师们有所偏倚，对今年要场的、有中举希望的学生会多加辅导，唐厚孜饭儿总是赶不回来的。

了。”

上个月，唐老爷狠狠心给她断了零嘴，严令小厨房不能给她零嘴吃，荼荼也不吵不闹，默默受了。

老夫老妻缩在房里，对坐无言，还不敢让儿女们听着，怕伤了荼荼面，十四岁的大姑娘了，不能说的。

今日面丢得狠了，在老爷面前哭完半个时辰，唐夫人一摸，手边已经没有帕了，方觉得如此不妥。哪有在老爷面前说女不是的？自己这么一说，多像个挑三豁四搬的恶妇。

老夫妻愁得午饭都没心思吃，跟几个老嬷嬷商量，让她们去打问京城还有什么名医对亢有法治。

唐老爷：“……”

唐珠珠比她小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