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鼻烟壶(4/5)

次的无耻笑声，在客厅中回盪着，刺耳万分。

羞耻，太羞耻了！阿容在事后无数次地这么回想。昨晚那件事简直令她尊严扫地！让她连吃个早饭都要战战兢兢，就怕那个人还没离开，忽然又从某冒来，把她心最丑恶的想法公诸于世。不过好在，寺庙人员的通知告诉她危机已经解除，她不由得松了好大一气，心中直呼得救了。

孙璟经过一夜的调息，已经復元大半。他告诉阿容林崇年那里逮到了几个薛家人，事还在釐清中，黄龙平暂时没有安全问题，便和他们在龙山寺分了手。至于周志风，孙璟说他们原是计画三天后要去大龙峒拜访一位老友，昨天战中分开，他便问阿容愿不愿和他们同去。那位友人是个戏班老闆娘，最近他们在大龙峒演，到了那边，老闆娘会收留他们。那儿也有女孩，她会比较自在，同时也可以开开她的视野，对她的试剑会之行或许有帮助。

阿容其实有犹豫，昨晚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虽非于自愿，但现在这么回去总让她觉得有「自投罗网」。她的心现一瞬间的天人战，外面的世界让她找到某适合的生存方式，带给她源源不绝的新鲜，可是茶庄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养育之恩让她有说不的亏欠。因此，经过一番心踌躇，她很果决地告诉孙璟：「那就去吧！」

从此，她不再是隻笼中鸟。

锦鳶茶庄。

陈金釵拄着额，睛盯着帐簿，搭着算盘的手指已经好一刻没动。昨天姑娘们浩浩地行后，她就变得有些心猿意，总觉得要找些事来，好消除因为太安静而带来的不安。昨晚她一夜没闔，月夜让她思考了很多事，她忽然发现自己不太能适应寧静，一但静来，她就找不回那份游刃有馀，会开始胡思想。

这是什么觉？她总有不祥的预兆。是没睡好吗？那条帐目她看了好久，都看岔了。于是她意识地抓起一旁的镜，徒劳地认为这样可以让自己放松一，可是角的皱纹无地宣判了一个事实，她发现自己已经老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蹄声，陈金釵瞬间到解脱，看帐本的睛锐地抬了起来，却见三个姑娘在门迅速了，有些着急地奔屋来。一见陈金釵，就有些惶恐地低，一副等着被骂的表说：「二娘，昨天我们埋伏在薛……那个……他常的地方附近，有一批姊妹先回了客店，我们在外面一直等，没等到人，正要回去一起商量。谁知回去后，那几个姊妹竟然已经遇害了，连店小二都受了重伤，说是有大批薛家人杀来……」

陈金釵有些不耐烦：「那个贱人呢，死了没有？」

姑娘：「昨天我们听到消息，好像板桥的林大人也介了此事，逮了几个薛家人，那人不知是否在其中，只是……」

陈金釵真是被她急死了，皱眉：「快说啊！」

姑娘：「昨天先回客店的姊妹中，阿容是其中一个……」

此言一，陈金釵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只听那姑娘又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们回到客店，发现阿容并没有在她房里。其他姊妹的房间也找过了，就是没有看到她。我们十几个人到找，找了一宿，到现在还是没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