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釵(2/5)

那个小女孩阿莲天真地笑了笑，十分乖巧地坐在一旁，女人笑：「这是小女，五岁了，刚才有个小客人在跟她玩，大概是腻了，放她到这儿来调。」然后她抬起，仔细端详阿容的脸，亲切地说：「孩，你叫什么名字？可是本地人吗？」

说罢，那女人一把将阿容推开，自己飞上房簷，推掌应战。边四个伶人飞上树，分往周志风四方招呼。周志风嘴角冷笑，左手一拨，两个伶人向后一飞，险些要摔到地。右掌又是一劈，挡另外两个伶人。那两人没去接，心中却是砰砰个不停，耳听那女人说：「好功夫！我手的戏都怕了你呢，可见女人还没把你气煞。」

阿容这才迎上她的视线，那豪放不羈的气场再度向她来，说：「我叫陈雪容，大稻埕『锦鳶』。路上遇到了孙前辈，想和他一同来看戏。」

女人媚笑：「当然是你二弟太瞧不起女人，我就是要让这小姑娘一份力，那才算是让女人教训他呢。」

女人笑：「若论真实功夫，我未必比得上你。可凭师兄这般手，难会落得如此手忙脚么？可惜了，到来，你还是栽在女人手里。」

阿容没来得及答话，又被她一把拉过，脂粉味扑鼻而来。她们到了里面的厢房休息，女人添了杯茶，说：「咱们戏班都是动的，没有正经的地方招待，你别见怪。」

阿容：「她是我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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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周志风大喝一声，打上了劲，明明是和师妹拆招，却有些走了心。女人瞥了一站在地的阿容，阿容会意，飞跃房樑，也学着她打一招「枯杨生华」，扫向周志风的盘。她其实早看来，周志风最得意的招式都是拳掌功夫，听孙璟说，他的刀也使得非常了得，却没见过他使脚功夫。阿容把心一横，又推一次「枯杨生华」，这次她心里有了底气，认定敌人盘功夫虎虎，使尽全力一推，那极尽乾渴的杨树忽逢甘霖，展现万般的求生意志，暴涨的生命力向周志风盘袭捲而来。周志风和女人双手啪啪连响，了已近五十多招，忽觉边扫来一阵薄弱却不减刚烈的息，略微向旁一避，竟有些了阵脚。其实周志风要胜过这个女人，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可这么一慌了手脚，步竟踩了。女人嘴角一弯，一招「月迷津渡」劈向周志风面门。周志风飞向后，想用这当稳住步。女人一笑，却了房樑，大笑：「师兄，你已经输了，咱不必比了。」

一见这个师兄就得打上一架，小姑娘，你来助我。」

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蹦蹦奔来，女人佯怒：「阿莲，你什么？到旁边玩去！」

周志风脸一变，真的生气了，孙璟忙将他架开。女人得意一笑，让四个伶人去休息，转过来瞧瞧阿容。可能是她本人有说不的气场，阿容愣是没敢直视她，她却微微一笑，说：「小姑娘，你替我打赢这一仗，让我好威风。过来，告诉我你师承是谁？」

此言一，女人脸上一时闪过好多表，又是惊诧，又是慨，好像还有自豪，最后她乾脆环起来，有些傲慢地别过去。阿容问：「前辈也认识养母

周志风听她的讥讽，一面又对她称讚自己到十分优越，猛一提气，掌迎向师妹推的一招「枯杨生华」。这一手「枯杨生华」险无比，比之那日阿容对决薛开诚的威力要狠辣百倍，觉上了三层都不只，这否极泰来，绝逢生的一招到了她手上，无端多了一「拨云见日」的崭新面貌。阿容在地看得怵目惊心，见了这招又是一阵惊讶。看那两人了十多手，明知师兄功夫过自己，她却能甩开膀大胆接战，阿容似乎在她上发现了什么。

「大稻埕『锦鳶』」这话一脱，女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忙问：「你是陈金釵手那群姑娘？」

人家都还没答应，阿容便一把被她拉了过去。阿容到其人力不比周志风，但似是同一路，都是狠狠的气息，有些不知所措地问：「我要怎么助你？」

周志风大怒：「这不还没分么？你凭什么说我输了？」

孙璟：「那是为何？」

一旁观战的孙璟终于看不去，勉将两人分开。那女人仍是不甘示弱，抬起：「怎么样？」然后她转过去面对孙璟：「孙大哥，你可知我为何要指定这小姑娘帮忙？」

周志风听到前半句，本来还有自鸣得意，直到那句「你还是栽在女人手里」一，忍不住然大怒：「你找死！」

她本来要说「我又打不过他」，可她就是不愿在周志风面前示弱，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把话吞了回去。那女人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说到一半，周志风突然发难，冷笑：「师妹到底多没本事才要小娃帮忙？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