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5)

错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你为了逃避茶庄的生活，居然甘愿去投苍鹰会门？」

阿容定：「是的，那才是我憧憬的生活。」

周眾女又是一阵大譁。华咏听了不住心里有气，厉声：「那你知不知苍鹰会是当初三邑那帮贼耗开创的？他们假惺惺地说什么要守护台北，结果自己发动了一场血腥械斗，把你陈二娘的家烧了，亲戚家属全杀了，你知么？」

话音刚落，阿容真是吃了好大一惊，脚退了几步，忍不住：「你说什么？」

华咏：「我说苍鹰会的老祖宗是三邑狗杂，是你陈二娘的大仇人，你要投了苍鹰门，就是忘恩负义！」

华咏的声音中气十足，在阿容的耳际回盪着，像是警鐘，一阵一阵地在骂她忘恩负义。她并不知苍鹰会是三邑人所创的，仅知其帮眾不限任何宗族，孙璟也没有特别提过立派祖宗这件事，她自然不会去多想。如果真是如此，虽然其门并不限于三邑人，可倘若这么，是不是有奔着敌人去的意思呢？

她的心陷了无比烈的纠结，她是同安孙，祖辈受了三邑人欺侮，来到大稻埕落地生。然而，孙璟所说的「苍鹰会大伙有工作，有俸禄可领。平时没事就走在江湖上，看尽台北风光，就是这么逍遥自在」，早已地勾起她投其门的嚮往，是她的一个梦。不说这个，「逃家」这件事，恐怕才是令他们不满的那个大源吧！她的心里一时好，像一团线团，剪不断理还。

这时，孙璟上前了一步，忍不住：「苍鹰会确实是三邑人开创的，但立派目的仅是为了守护台北，它并不是像李家庄、漳州会这类的宗族门派。门弟也是各地台北人，不单是只有三邑同乡。怎么能因为开派祖宗是三邑血脉，就拿这代表整个苍鹰会，人断了会的念呢？」

阿容静静地听孙璟说着，面无表。旁边的祝秋棠好像要说什么，话到边又吞了回去。华咏听他说完，看见了他衣上苍鹰，严肃：「你都说老祖宗是三邑人了，她是同安孙，自然跟他们势不两立。不是宗族门派又怎样？你们整个帮就是蛇鼠一窝！本不懂我们有多恨他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金釵了气，目光如刀投向远方，语气定：「你听见了吗，你要投奔的是什么样的地方。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老实回家过日，还是要投敌同安叛徒，你想清楚了。」

阿容听陈金釵一言，没来由地一阵乾呕，她的气让她很不舒服。再想到回家之后要面对的一切，那个一成不变，永远听凭人安排的生活，她是认真的有想吐。同时又想起了她曾经在心里咒骂过的三邑人，现在自己却要投奔他们所立的门派，她的心好好迷惘。

陈金釵看她表，心里就盼着她快回心转意，焦急：「你难就甘愿三邑走狗，也不要回家吗？我告诉你，对他们而言你就是一条同安野狗，给他们提鞋都不！他们才不屑你的投诚，不屑你这条狗！」

此言一，阿容忽然產生了一极其烈的排斥，不悦：「我投苍鹰门又不代表我认同三邑人的作为，你们要我杀多少三邑人我都替你们杀，把那什么祖宗，还有门三邑狗全杀了都行。但我是不会回去了！」

华咏听了气不打一来，怒：「但那可是金釵的仇人啊！且不说你背信弃义私自逃家，你这么投敌去了，不就相当于意义上背叛了她吗，你这样对得起金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