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4)

顾衍也不抬，“怎么想到来藏书楼，什么时候这么勤学上了？”

邹飞燕却说：“段师祖他老人家一心修炼，未必有时间教我，舒师叔，你就收我吧，我只愿拜在你门。”

旁羡慕不已，说：“你要是无事，帮我把院也打扫一呗。”

舒令仪又问：“听说当初覆灭太微的是极意观，是吗？”

“跟回天珠有关吗？”

“可是我从来没有教过徒弟，我怕自己误人弟啊！”

顾衍叹了气，“门派之争，犹如两国战，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舒令仪自嘲：“单枪匹杀上极意观，以卵击石吗？”她从傅铭那里得知，太微一战中她固然家破人亡，而极意观同样付了惨重的代价，损失了近一半弟，通虚真人直接陨落，傅家老祖也是在那一战中伤重而亡，冤冤相报何时了，

邹飞燕说：“舒师叔，听说你已经结丹，应该可以收徒了吧？”

钱佩叹：“那些杂役弟都是算盘珠，不拨就不动，哪有你这么有力见儿啊，你就是个活生生的田螺姑娘。要不这样，你现在还没有师承是吧，不如我收你为徒如何？”

舒令仪吃了一惊，“啊，你想拜我为师？”

舒令仪说：“我记得你刚来时是炼气两层，这才过去半年，就炼气五层了，果然天资不凡，如此资质，应该慎重选择师承，你确定要拜我门？我可以帮你去求掌门，让段师叔收你为徒。”

顾衍直视她，“怎么，你想报仇吗？”

“我不怕！”

舒令仪瞪了他一，打发邹飞燕离开：“你先回去，我才结丹，还不知什么章程，收徒这事还要问过执事堂那边才行。”

邹飞燕依言退。

邹飞燕回：“这个月刚炼气五层。”

舒令仪在他对面盘膝坐，沉默半晌，忽然问：“师父，二十年前，河洛太微为什么会一夕覆灭？”

钱佩听的忍俊不禁，拍桌笑：“我看你们这对师徒，应该掉个个儿才是，师父战战兢兢，徒弟反倒信心百倍。”

舒令仪不满：“师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都结丹了，都要当人家师父了，你怎么还用老光看人啊？”

顾衍不动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顾衍放手里的笔，打量她一，慨：“是啊，连你都要当人师父，时间过得真快，二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舒令仪立即说：“别理他，你又不是杂役弟。”

邹飞燕闻言却是对着他郑重行了一个大礼，“能得钱师叔青，实在是荣幸之至，不过我更想拜在舒师叔门。”

“我也只是猜测，所以想来这里找找，看典籍上有没有记载。师父，回天珠是什么？”

“我也不知，我并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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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步来到二层，掏金丹弟令牌，轻而易举打开了门的禁制。去才发现顾衍也在里面，他似乎正在查阅什么，坐在书案前，手边放满了各各样的文卷，时不时提笔一些记录。舒令仪连忙行礼。

舒令仪心想她这么不靠谱，每次修炼法术的时候差没被师父骂死，现在居然有人千方百计求着要当她徒弟，觉是又忐忑又窃喜，当即把脸一板，装师的样儿，问：“你现在修炼到哪儿了？”

舒令仪自从结丹后，除了月例翻了几番，份地位大大提，可以自由藏书楼。这天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她来到藏书楼，想起整个夏天关在这里抄书的日，有恍然如梦的觉。她摸着藏书架上的书，心有所，虽说那时她成天变着法躲懒，可是积少成多，连着抄了数月之久，竟然也抄了几十本典籍，整理起来满满当当一架，有明白师父当初为什么罚她抄书了。修真问就跟抄书一样，都是积沙成塔滴石穿的工夫，修行过程若是碰上阻碍瓶颈，哪怕就是歇一歇也不要，最重要的是天日久持之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