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4)

“我爹他——”秦锦瑟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轻轻摇了摇，叹了气，最后说了句：“秦家的人，只怕都难以善终。”

舒令仪听她这话大为不祥，忙说：“秦妹妹，你年纪轻轻，为何作此颓丧之语？我瞧你好得很，一定能命百岁！像我这样孑然一的，还努力修炼用心生活呢，再说你娘和弟弟虽然没了，不是还有你爹吗？”心想秦观主对你可好得很啊，可谓是千依百顺，呵护备至，何至于如此心灰意冷，了无生趣！

秦锦瑟不为所动，“舒，你知我有心悸症吗？时不时便会发作一番，能活到现在已是侥天之幸，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去到九幽之，和我娘还有弟弟他们团聚。”

舒令仪看着树来来往往忙着施除草的女尼们，说：“家人生活也不易啊，虽然没有空欣赏如景，可是等到秋天硕果累累，一切辛苦都有了回报，心里一定喜不已。”

舒令仪讷讷无言。

说到陆辞芳，秦锦瑟嘴角不自觉一丝笑意，看着微波漾的湖面说：“那日是二月初一，每年这个时候我都来甘寺给我娘法事。完法事来，已是傍晚时分，寺庙门有个乞讨的老妪，我见她可怜，给了她几块灵石，谁知她把我灵石袋抢走了。我追了几步，心悸症发作，幸好那次不甚严重，只是心疼得厉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倒还有意识。这时陆哥哥现了，他一把扶起我，问我要不要，将我带到旁边树坐着。那是一颗玉兰树，树上一片绿叶都没有，却开满了紫红的玉兰，夕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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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令仪觉得这父女俩的关系有奇怪，秦韦廷对女儿自是之极，可是秦锦瑟对这相依为命的父亲却是并不亲近的样，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不好多问，见她不愿多提秦韦廷，忙转开话题说：“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陆辞芳这个浪的？”

还有秦韦廷手段如此了得，单是那个九曲诛魂阵便没几个人抵挡的了，怎么会容许观一带盗匪横行？那么多修士遇害，真的都是盗匪的吗？

想到这里，陆辞芳不寒而栗，谢过薛老板，忧心忡忡了房间。景白从楼飘来，两人原路返回，离开了月楼。

“嗯，那时我也才七八岁，弟弟只有三岁，我还记得弟弟聪明极了，教过的东西一遍就会，大家都说他天资聪颖，秦家后继有人，你知他是怎么夭折的吗？”

舒令仪说：“原来你还有个弟弟。”

秦锦瑟完全陷

舒令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秦锦瑟怔怔看着那些女尼忙碌，忽然说：“我娘曾经在院里过一颗梨树，也曾这样亲手给树浇施，开的可好看了，一片雪白。”

“弟弟去后，我娘又是自责又是伤心，不久也随之去了，剩我这个病病歪歪的，倒是苟活至今。”

舒令仪随问：“后来呢？”原本想问梨树有没有结果，谁知秦锦瑟说：“后来我娘因哀伤过度去世，那颗梨树随之枯死了。”

且说舒令仪和秦锦瑟了甘寺，既不烧香拜佛，也不扶乩问卦，捐了些灵石便往后面去。原来这寺庙虽然不大，整个山坡却都是庙里的，那里有好大一片湖，周围满了各果树，其中有一片桃林，足有数百株，一望去，开似锦，灿若云霞，微风过，纷纷扬扬，落如雨。前来赏玩的游人络绎不绝。

秦锦瑟语气萧索，“院里有一个浅坑，雨后积了，只有脚踝，谁也没注意，弟弟就是溺死在这样的浅坑里。”

两人沿着湖边缓步慢行，欣赏着无边。舒令仪叹：“果然好景致，睛都看不过来了，可惜我不会作画，不然真想画来，挂在床天天看。”

舒令仪劝：“秦妹妹，莫要伤怀，逝者已矣，生者更要好好活着才是。”

“大家都说这梨树有灵，见我娘走了，也追随而去，其实是因为弟弟不幸夭折后，我娘太过伤心，整日卧床不起，哪还有心思给草树木施除虫，别人就更不记得了，因此这树也就慢慢枯萎了。”

秦锦瑟微微笑：“若是天天看，也就不当一回事了。你看这寺里的师父们，常年见惯了这些景致，已经视若无睹。”

舒令仪讶：“怎么会？”若是失足掉里倒也罢了，可是只有脚踝的浅坑——这死法也太过离奇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