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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在这时候好单薄啊，可是除了这样说，叶琢也不知该怎么办。

“傅熠炀，”叶琢艰难地说，“方雨之不在你边。人类有灵魂，但你的这个小世界里没有，方雨之死了就是死了。”

“嗯。”傅熠炀，语气中甚至没有什么绪的起伏，叶琢不懂。

叶琢直觉傅熠炀和从前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傅熠炀就轻轻地倾，仿佛在和叶琢分享一个只有他知晓的小秘密，他悄声说：“不是的。方雨之还在。”

我。有一年她给了我一把刀让我杀了她，房间里到都是血。有一年她把我关在浴室里，她自己在外面醉生梦死了一个星期，她忘了我还在浴室里了。我从前……很怕那一天。”

“什么……？”

只是尚不待他想明白，一秒，傅熠炀伸手把他往后推了两步，他背靠上了墙，而后傅熠炀欺压了上来，双手环上，把他困在了怀里。

就好像是……摆脱了什么，脱胎换骨一样。

傅熠炀看着他，那神……有些奇怪，他的神有些发亮，就也好像，他在看着些别的什么。

他觉得自己戳破了这件事，可是这个时候，傅熠炀没有奇怪，没有惊讶，更没有“我现了幻觉”的认知。

傅熠炀这离的姿态，让他觉得难过，可若是傅熠炀真的呈现痛苦，他也不会好受。

叶琢眨了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叶琢心中酸涩。

傅熠炀的脸上显了一怜悯，“啊，她歇斯底里地叫，她疯了。”

现在却是亮的，像……燃烧起来了。

什么没关系的？叶琢仍然没搞清楚。

傅熠炀从前的睛，都是黯淡的，就像一片海。

“在旁边。方雨之总是在跟着我。”傅熠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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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熠炀低了，声音是冷的，几乎不沾染什么绪，“她正在我旁边尖叫。她说我应该回傅家，我应该去拿回我应得的东西。她说我是世界上最差劲的孩，因为我的懦弱我才会遭遇这一切。她说我的生就是个错误，我是她一生的悲剧的源。她说她不会放过我。她说都是我的错。”

“没关系的。”傅熠炀说。

他抓住了傅熠炀的手臂，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仍然把话说完：“方雨之死了，她不在你边。”

那些过去无论多么地痛苦，他只是这般无动于衷。

他的语气太平淡了，就像在讲一个并不彩的糟糕故事，就像在平铺直叙些别人的往事，就像这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都过去了，傅熠炀。”他说，“没事了。方雨之已经死了。以后就不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