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我希望你记得我(3/3)

雨夜的法结束，她整个跌坐在地，房里的黑猫跑了来，略带不解地看她：「为什么要更改愿望？你知你的负荷不了任何一个愿望了吗？」

雨夜这副人类躯壳早已不堪重负，在詹又擎离开之后，她连维持人形都很困难。雨夜着气，人类的渐渐消失，变成了一隻猫。那隻猫上有许多怵目惊心的伤痕，有些见血，有些成痂。

雨夜没有回答，她像是已经没有力气似的，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黑猫不以为然：「他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实话？这个人类没你想的那么笨，他可以猜你是猫妖，也能看你们以前认识。反正他之后都不会记得，你承认又有什么关係？」

雨夜轻轻闭上睛，她的现了一条带血的绷带，缠在她的上。

她轻声说：「我希望他可以命百岁，可以一世安好。算是他以前救了我的回礼吧。」

黑猫嗤之以鼻：「不就是个人类吗？既然那么稀罕他，就跟他命百岁啊？人类的寿命撑死也不过百年，就算你伤重，要活到那个时候，也不是不可能。」

雨夜摇：「他不喜我，我不过是他以前救过的一隻猫，这样有违我的职业德。」

黑猫难以理解的表。

「黑。」

「不要那样叫我。」黑猫嫌弃的神，「这个名字真的不怎么样。」

「可是寓意很好啊。」

「反正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雨夜笑了，「你知吗？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万能的，我们妖凌驾于人类之上，因为我们会法、会幻术，能够实现心愿。于是我把这个当作筹码，拿取人类的当作我的实验数据。」

雨夜的话锋一转，「可是一直到他许了这个愿望，我才意识到世界上还是有我无法控制、办不到的事。」

她实在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到詹又擎老死的那一刻，但至少她必须要一直记得这个人，这件事她一向得很好，至少这么多年来，没有失手过。

黑猫说：「你的讲话方式越来越像人类了。」

雨夜又笑：「那代表我是个资质不错的学生。」

黑猫歪着：「我其实不是很理解，你不惜耗费这么多力也要开这间店，实现一群无关要的人类的愿望，又为了无关要的事一直在浪费自己的修为。」

「我总要了解他们啊，不然我怎么跟他相呢？」

「那你针对他一个人不就好了？你只要不随便浪费你的力，跟一个人类白首偕老也不是个难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