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影之章(2/2)

潘若松凝睇忍住不哭的妹妹，发现她年纪其实还很小，而这半年来妹妹却顺从她的心意陪她尽坏事，话语和神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孩该有的，她到现在才刻受到自己的残忍。

「没关係。」潘若松放开妹妹，在地上找到方才在慌中被踩踏的狐狸娃娃，「够了，絜鉤，结束吧。」

是了，这才是母亲真正的样貌。

「姊！我终于知你讨厌我的理由，我以前也超级讨厌你！」潘若梅眶泛红：「你知不知我难过到想杀了你？可是，我只剩你一个姊姊了。」

话未说完，潘若梅走过去给潘若松一掌，「不需要！你不清醒，那我就打醒你。」

随后，母亲伸手轻轻地挥了挥，潘若松释怀的笑开，与她挥手别。

然而这两个陌生人却打破她的幻境，把她尘封已久的不堪记忆拉来，无法承受的她先是疯狂的砸东西、撕乐谱，直到姜司和她坐来谈才冷静来，这个男人有力，让她不知不觉说自己的故事。

潘若松让絜鉤寄生，顿时光芒绽放遮掩了视线，她在光中找回母亲的笑顏，母亲来明罗湖找她，跟她说山底的房烧毁要搬到村庄里，明知是假的，潘若松却不由自主牵起那覆上皱纹的手，走光彩之中。

潘若松捂着染红的脸颊，神动摇，嘴上仍是说：「不，你还不懂吗？我不想再次失去重要的家人，好不容易苦尽甘来……」

潘若梅红着打断她：「姊！妈已经死了，我知真相的时候是真的很恨你，但、但他说的没错，我早就察觉到妈上的病有问题，只是被你欺骗让我有生气，拜託你醒醒，这个村里早就只剩我们两个人而已！」

潘若松上迸裂炫彩的光芒，她彷彿看见母亲在明罗湖畔的另一侧，没有笑容严肃地望着她。

她抱住潘若梅哭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小梅，我都对你了什么……」

姜司沉默的判读潘若松的绪，补上最后一刀：「沉溺在虚偽的光里不会得到幸福，你明明知是假的却执意如此，表示也没多看重家人，你真正重要的人不是还在你边？继续待在幻境里的话，你们会永远走不来，你不但赔掉自己的人生，连妹妹的青都要一起葬送吗？」

待光芒散去，幻术解开的潘若松吐大量的血，倒地不起。

「原来如此，你和絜鉤真的很像，他也是辗转在各个家里面当替，想要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到最后抓到的是一场空。你和他最大的不同是你还有救，放掉虚假的寧静正视现实吧。」姜司沉稳的嗓音有如一壶刚好的茶，散发沉沉香气。

「小梅，你觉得这样的生活不好？是因为你生病所以看不见妈妈？不然我求絜鉤治……」

这个母亲有些地方不一样，即使她不穿男装不扮成男孩，母亲依然会欣然接受，她们之间的关係变得无比洽，虽然不知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母亲会生病，不过没关係，只要撑过这段时间母亲就会復原。

「我……」

站在沙发后方的陆季则别有意的望向姜司，默默地握拳。

明罗湖去求絜鉤，絜鉤说：「只要你愿意让我寄生，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回来。」

「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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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传来冰碎的声响，那个被困在冰里的女孩终于爬来，絜鉤的声音现在她的脑海里：「不要傻事，我寄生你太久了，现在我们血相，把我赶你会死的。」

「寄生之后……我会怎么样？」

絜鉤轻笑一声：「你担心被我控制吗？不用担心，我会给你退路，我想想……就用你妹常抱的那个脏兮兮的狐狸好了，如果你反悔就抓着狐狸说『结束』，这么一来我便会和你分开。」

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待在幻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