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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终于愤怒盈然于外的岳致推开几步，覃莳着他的手：“等会儿，等会儿，我就让你打两掌，多了多了。”主要是怕把脸打得太，给过来逮岳艇的人增加了认人的难度。

她白皙瘦弱的双臂垂在侧，无风而动，像无可依飘零无着的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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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气双猩红的岳致狞笑问覃莳：“两掌？就两掌？”

啪。

无可奈何地继续兑了一小时健康，覃莳开始拉着第三个人的肩膀往角落里拖。这事的不大划算，兑了积分却没有账，覃莳决定等会儿让小傻们好好给她补补分。

“我知，我知你觉得不够对不对？”覃莳将他又往后推了一步。

岳致的角漫上猩红，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起先开始，因为心中常年的恐惧，他想要用足力气，力气却好像总也使不来。接着，他便像再也收不住力气一般，一掌一掌打到手心生疼，岳艇的脸也可见的了起来。

那些赤.的望，那些艰.涩的记忆，那些麻木的痛觉，在这一刻仿佛全复苏起来。

……

覃莳缓缓松开他的手：“不止，你已经超了两。而且岳致，我知你很恨他，但是这样不对。”

啪！

手指微微的颤，是灵魂而来的畏惧，岳致虽然没有任何攻击动作，但他死死握住双手，也没有再向后退。

过往的记忆，声声的虚掩的房门，挡在他面前的母亲瘦弱的影，被岳艇一把揪起发后母亲的仓皇目光，往床上拖行时想要抵抗的不断蹬地的双足，直到悬在门廊上的飘飘再无生气的人影。

转，覃莳促岳致：“我一个局外人都动手了，你不要跟我说你从来没想过还手。来！”

覃莳看过去的时候，岳致的手掌还微微有些抖。然而他横眉又是一掌，啪！再次甩到了岳艇的脸上。

“等等等等，”覃莳看他双红透，整个面目都开始扭曲赶把手里最后拖的那个丢到角落，踏踏跑了过来，“等等！”

岳致红着睛气渐平，垂眸望向覃莳：“你让我打他，就两？”

啪！啪！

吧。我要申明，我是真的在给他们补习，你呢，也是真的很过份。”

安静了许久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地响声。

覃莳说完，向侧后方退开，为即将动手的岳致留了空位。

灵魂的束缚正在缓慢松开，被包裹的那些晦便滔滔而再难止歇。

……

冷旁观的覃莳没再他，而是忙忙碌碌的开始清扫起了房间，将那些药倒在地的随从们拖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