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思之苦》03(2/2)

孟清歌静望着二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底一片澄澈。

最后那一句「天地不容」彻底打消了孟清歌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她闭上，倒一凉气，一沁凉袭至肺里，直达心底。

闻言，朗夜先是一愣，想了一阵才明白她的意思。他试着回想过去听到的传闻，以及师父的经歷，认真且诚实地回答：「不可能。」

「你瘦了。」孟文旭红了眶。

主僕二人一前一后，地上人影一双，画面分外和谐。

静妃虚弱地睁开双，泪盯着抱住自己的孟文旭，哀伤：「本这是在作梦么？」

有太多太多的思念，被这世俗毫不留地斩杀，在盛放前就先凋零了呀。

孟清歌摇摇，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珠，哽咽着问：「她只会去找思念成疾的女，对吧？」

「怎么不可能？」她仍不死心地问，声音隐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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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就说：「人与妖的价值观不同、习不同，活着的时间也不同，在一起势必困难重重，天地不容。」

「娘娘！」

她竟然哭了？刚才的那些是什么？

「那静妃所思念的，又是何人？」孟清歌将话题转移到静妃上，试图忽视自己心缺漏的一角。

朗夜没有过问，只是安静地跟在她后。

不一会儿，孟清歌缓缓抬起小扇般的帘，中恢復原先的清明、平静。

这个答案让孟清歌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只是他走在她的后，并无察觉。

朗夜见孟清歌脸上写着茫然，话也不说，只是一昧的泪，心不由心疼起来。他轻将她揽怀里，低声安抚：「没事，大概是这画妖的执念传递给了你，别怕。」

「回大殿罢。」她的声音清冷，就像遇见他之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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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孟文旭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伤之总算消散了些。

朗夜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变了，可他想不通。

他们曾无数次的幻想，彼此能够相拥，在夜里耳鬓廝磨，却因为彼此的份，不得不压抑着这份狂啸的思念，日夜折磨自己。

「是的。」朗夜。

静妃摇摇，笑：「是你上回来见本时，本吃胖了。」

「你猜得不错。」孟文旭仰天苦笑，「我乃一国皇，她为中嬪妃，真是造化人啊，哈哈哈——」说到最后，他竟开始大笑。

孟清歌踌躇片刻，最终鼓起勇气问：「你说……这人与妖，可能吗？」

「公主？」朗夜见她驻足不前，疑惑喊了声。

她不愿再多待，遂抬脚离开。

「朗夜。」她喊了他一声，声音细小模糊，他却实实在在听见了。

孟清歌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自责，经过一番推测后，才恍然大悟地看向孟文旭：「皇兄，难你……」

画妖如此，皇兄也是，她……亦是如此。

孟清歌看着这样的他，心有些酸涩。

颊上是两行温的。

「真的吗？」静妃破涕为笑，抬手抚向他英俊的面庞。「不是梦啊……」

「旭儿……」

「不，这不是梦，我在这里！」孟文旭咬牙，手中力更甚。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这时，坐在地上抱着静妃的孟文旭自责。

「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