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尘之劫》03(2/2)

朗夜双拳攥于侧，最终，只能无力松开。

过了好一阵，朗夜终于。

搜索孟清歌的行动在五更时分便终止了。

人与妖的悲剧数不胜数，她这师弟如此执着，只怕会愈陷愈，最终伤痕累累吧。

朗夜听罢瞅了她一，并未应答。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叹了气，就让人将孟文旭召来。

「妖呢？」听着属的回报，孟文帝万分错愕。

事实上，自从孟清歌在宴那日救静妃，孟文旭便信了几分妖怪的存在。毕竟那是他亲所见，静妃确实是在丢了那幅仕女图后便好了，此事不得假。

昨夜的事故好似一齣闹剧，说散就散。

为首的人他并不陌生，正是宴那日有过几面之缘的四皇——孟文旭。

「儿臣告退。」

「虽说难以置信，可却是如此。」

他与公主，真还能再相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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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文帝沉默许久，这才挥退那人。

狐车在一阵瀰漫起的白雾中腾空升起，更慢慢变得透明，竟是可以隐去车，不被人看见。

明白归明白，心却万般不捨。

「是，儿臣一会儿便去公主府见她。」

那人亦是一雾，「小的不清楚，人们只发现了公主殿，并不见有妖现形。」

只因公主府的人发现，公主竟然好整以暇地躺在自己的卧榻上。

早早断了，也不至于日后悲剧重演。

「嗯。」孟文帝沉片刻，才又说：「这事必须追查去，否则朕心不能安。」

随着狐车升到空，朗夜能够清楚看见不远地上的零星火光，那些是前来寻找公主的人们，他们手执火把，将所到之搜了个彻底，不放过任何蛛丝跡。

无双见他如此，心不由一叹，好气又无奈。

他面容肃穆，喝令着属展开搜索，平日里温文如玉，此刻却威风凛凛，颇有几分孟文帝的风采。

「还有，」孟文帝顿了顿，说：「你且去探探元和，朕恐她心有馀悸，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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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夜顺从地跟着无双上了车，面无表，儼然是遇见孟清歌之前的冷漠。

只是……

孟文帝思索半晌，就问：「老四，元和这事……你怎么看？」

无双注意到他的表，遂言安：「若有缘，自能相见。」

朗夜垂眸，薄微抿，好似不甘。

「你也如此认为？」

如果他的留反而令公主受危害，倒不如离开。

「是。」

「儿臣叩见父皇。」

缓。

「走吧，人类要来了。」无双瞥了都城的方向。

闻言，孟文旭皱眉回答：「过于蹊蹺，怕是真有妖作祟。」

「免礼。」

她优雅地抬起右手，只见二指间夹着一片树叶，朝前一挥，叶片顺势飞，竟凭空化为一辆白狐拉的车。车华丽，大小适宜，目测能纳四人，前两隻半人的白狐，额前画有红符文，狐嘴一咧，笑得邪。

「嗯，去吧。」

很快，孟文旭便赶来面见圣顏。他一夜未歇，浮现淡淡乌青，中亦是佈满血丝，却丝毫不见睏意。

***

但这都不重要了。

「儿臣遵旨。」孟文旭抱拳，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