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南之国》02(2/2)

没想到自己连儿都有了，还见证了他与妻的恨仇，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那吴姬也真是疯了，弒女杀夫，她杀死女儿时就不曾到愧疚吗？她……

虽说与孟雨霏不熟悉，也算不上好，但毕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亲人，孟清歌实在是慨万千。

孟清歌轻叹，心无奈。她真想快些回到皇兄边，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也想去悼念一父皇。

她的话令其馀二人愣了半晌，楚凌寒耸了耸肩，笑着便说：「也许是借尸还魂唄，若有人献舍，也不是不可能。」

忆起往事歷歷在目，孟清歌鼻尖忍不住便是一酸。

车，三人各自闭目养神，皆不言语。车伕的技术不差，车还算平稳，偶尔压着几个小石，一颠一颠的，轻微晃了几。

楚凌寒摇了摇。

但愿这次南行能有收穫，平安顺利。

而今斯人已去，树静而风不止，养而亲不待……

她还有好多的话未曾告诉父皇，总认为来日方，定有机会向他说，殊不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离别总是来得那么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鬼伏这才宣布啟程。眾人浩浩地离开赤月楼，乘上楼月安排好的车，由一名幻化人形的虎妖充当车伕，一行共四人，就这样朝着南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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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珍视的亲人，又少了一个。

献舍者等同于死人，儘还在，可灵魂已逝。

「唉。」孟清歌轻叹气，再次闭上双。

「是……血崩吗？」孟清歌心底不由一凉。

先前的玩笑话鬼伏听了便罢，十分大肚，不再计较。他神锁定在门后便未曾言语的楼月上，冷问：「准备妥了？」

这人嘴是不是欠，不多说几句就不舒坦了是不？

孟清歌会意，轻轻了个。

鬼伏认同了他的说法，亦是说：「她的已毁，想必是经由献舍回归现世，这是最有可能。」

孟清歌脸稍白，有些艰困地问：「那的主人……」

当时吴姬披散发的，衣裳又与孟雨霏穿的顏不同，加上个相差甚远，她竟然都没注意到！

闻言，孟清歌心脏一缩，发麻。

罢了，人各有命，她能的也只有好好活去。

「开个玩笑话罢了，兄台莫气，莫气。」楚凌寒拱了拱手表达歉意，无奈那笑成一条的桃却卖了他。孟清歌和鬼伏的那层关係，他可是玩也玩不腻。

她的前世竟然是被砍死的……

孟清歌：「……」

「很好。」鬼伏頷首，转看了看孟清歌。

年华正盛的少女，就这般在无人知晓的时候香消玉殞。

鬼伏亦是面一冷，瞬间黑了去。

「废话说完了就谈正事吧。」孟清歌语气清冷，坐得端正，儼然是皇室公主的典范。

什么人会在一个母亲刚生完孩时杀掉她呢？真是罪该万死。

「不。」鬼伏眉锁，语气略微加重，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是被砍死的。」

二人相顾无言，孟清歌看鬼伏的神也有些不一样了。方在此时，楚凌寒和楼月也来了。楚凌寒大摇大摆走房间，扫了一站一坐的两人，揶揄：「呦，这一大清早的，为娘的在给孩晨昏定省啊？」

见她叹息，鬼伏与楚凌寒不约而同地相视一，接着转过，各想各的心思去了。

父皇是那么疼她，她缺了母，父皇便给她加倍的父，就算再晚再累，犹记儿时父皇每晚都会来看看她，与她谈谈天，一国君皇能到如此，是多么不易。

再回想政变后的，还有亲见了人们一直半信半疑的妖怪，孟清歌不禁自嘲自己的人生如此不凡。

「咳，听你的。」楚凌寒笑了笑，找了个靠孟清歌近些的位置站着。

原来在前世，她的孩早早便没了母亲，就算与现在的自己没有什么关係和，却仍觉得有些许遗憾。

突地，孟清歌想起什么，面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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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名的楼月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回报：「是，钱两、衣饰和存粮等已运上车，车及车伕也已就绪，随时都能发。」

「怎么了？」鬼伏的心思特别细腻，立注意到她微妙的变化。

「不，就是有件事特别在意。」孟清歌越想越不对劲，片刻后她脸难看地朝鬼伏：「昨日匆匆瞥了那叫吴姬的女人几，当时还没怎么觉得，现在想来，她竟与我九妹特别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