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南之国》04(2/2)

「就没有让村民们不被秦伍捉，还能继续祭拜仙的方法吗？」孟清歌呢喃着。

「唉，又是一痴人。」楚凌寒叹了气，兀自倒了杯茶。

秦伍发现了沫璃的存在，每天都来找她聊天，日久了，二人就成了朋友。

「你是……」

沫璃闻言，不禁一抹浅浅的苦笑，似乎有些无奈。

孟清歌定睛一瞧，来者竟是一柔弱似的女人。她穿白霓裳，披着蓝裙带，发散发着柔顺的光泽，一双明亮大更是瀲灩着光，很是灵的一个人儿。

二十年前，村里有个叫秦伍的孩，当时他在河边戏时被鬼缠住了脚，差儿没命。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沫璃赶走鬼，救了他。

虽然秦伍每日照三餐来祭拜，沫璃却日渐透明，来的次数也少了。于是，看着形渐渐变得透明的沫璃，秦伍开始扮成鬼吓人，或是杀害家畜将尸扔到河边，就是希望村民回来祭拜沫璃，寻求庇护。

「遵命。」冥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又离开了。

不知过去多久，她突地站起，引来另外二人的侧目。

李村特别好客，当孟清歌提要借宿一宿时，他二话不说立整理一屋给三人休息。

「你什么意思？」孟清歌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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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个仙的样，你觉得她会任凭自己变成祸害人的鬼吗？当然不！那么她就会想办法让自己消失，横竖结局都是一样的。」楚凌寒侧卧在床榻上，支手撑，很是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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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有时候暴力是最简单的方法，很快一白的人影就从小庙后方鑽了来。

沫璃不希望秦伍这样，也不希望造成村民们恐慌，她本就是村民想像来的，终有一天会消失，她不惧怕。

「主上。」待无外人时，冥虎这才现。

「一切正常。」冥虎恭敬。

她要把这些事告诉秦伍，说服他别再那些事，到来只会害了沫璃，不如在剩的日里好好陪伴对方，好好告别。

「孟姑娘，请你帮帮妾吧。」沫璃神温柔又无奈。「帮帮那个孩。」

孟清歌一愣。难这事有什么隐？

沫璃不愿秦伍这么，试图说服他放弃，可秦伍怎么也不肯沫璃消失，沫璃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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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不在时，村人可有动静？」鬼伏问。

楚凌寒瞥了她一，语气轻松：「那小用计使村人祭拜仙，却不知那些人的心并不虔诚，已然将仙看作邪祟般畏惧，那仙本就是靠人类想像而诞生，当人类对她的想像改变时，她要么消失，要么堕落为鬼。」

鬼伏一手置在桌面上，指尖轻轻敲打，规律作响。他说：「去，盯着一个叫秦伍的小，有事回报。」

回到村里，已是申时。

女人有些羞赧，打量三人一阵后，柔声细语着：「妾是这个村供奉的仙，名叫沫璃。几位是？」

「鬼……」

直到村人们渐渐不再祭拜沫璃，秦伍这才发现可怕的事。沫璃并非神明，而是百年前村民们假想来的守护神，经过日积月累的祭拜供奉，她才有了意识和形象。

「你嘛呢？」楚凌寒问。

要是没能好好和在乎的人告别，绝对是一辈的遗憾。

当人们不再供奉她，不再有人信仰她，她就会消失。

孟清歌站姿端庄大方，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姓孟，今儿途经此，又恰巧听闻仙一事，遂来看个究竟。沫璃姑娘，村人们说的可是真的？」

思及此，孟清歌神愈发定。

「帮帮那个孩吧，不要再让他痛苦去了，妾实在不愿看他继续造孽。」这是沫璃拜託孟清歌等人的事。

「……」孟清歌沉默良久，神凝重。

孟清歌默不作声，想起了在河边时沫璃说过的话。

「还是算了吧。」楚凌寒说：「那个仙迟早都会消失。」

「我要去找秦伍。」孟清歌定决心，直奔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