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坠玉 第94节(3/3)

“不严重。”他听见自己回答。

少女蹙起眉：“会危及到你的生命吗？”

“不会。”

她似乎放心了一些：“你要去理这些气吗，怎么理？”

卞翎玉也不知他们赤焚一族打听这个什么，他顿了顿：“神诞之地，凝练神力来祛除。”

“痛不痛，要多久？”

卞翎玉看着她，几乎以为前喜怒不定的少女在关心他。可北域的人不可能关心他的，他们只会希望他死，这样青玹就没有威胁了。

他没有再想这不切实际的东西：“不痛，少则几年，多则数十年。”

师萝衣松了气，多亏卞翎玉的坦诚，她也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卞翎玉是因为要去神诞之地，才妥帖安置好她。

她又心酸，又是好笑。

或许神明一生总是磊落的，上辈卞翎玉至死，就算一个人孤独走到尽，也没预她的人生，影响她的任何决定。

可越是了解卞翎玉，她宁愿他自私些。

“神君大人，我告诉你一个事。”

卞翎玉说：“嗯。”

神的香气从飘来，卞翎玉发现她的神又变成了一开始见到自己的样，里带着细碎的光，是温柔带着笑的。

师萝衣看着面前男的微微动的结，弯了弯：“其实，以前我是你的侣。”

“……”

师萝衣见他的神空白了一瞬，旋即慢慢平静来。卞翎玉移开睛，盯着帘，嗓音低沉平稳：“我说过一年不打北域，自然遵守承诺，你不用这样。”

师萝衣也没想到，因为青玹的这个份，有朝一日说实话都没人信。

她其实理解，自己满疑。幻境中百年的灵供养，才能维系生命。她的气息中，全是青玹的神力痕迹。她比真正的赤焚族人，还像一个赤焚族人。

说起来，师桓还在幻境中，她确实希望世间有双全法，能让父亲和卞翎玉都平安活着。如果自己是卞翎玉，不仅不信，恐怕会和后弥等人一样，让人拷问对方。

卞翎玉并没有，就算师萝衣真的从北域来，是赤焚用来伤害他的谋，他也平静地接住了她这个天降“谋”。

师萝衣其实也可以给卞翎玉讲他们的过往。